你放心吧,等了京,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谢谢师父,那我就放心了。”她粲然一笑。
如今看来, 所谓的命中贵人好像是风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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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擎天堡后,越往北越冷,等到了永宁城时,众人不得不采办冬衣棉被等品。
明明只是隔了一条碧灵江,但却像两个世界一般。
挦绵扯絮般的大雪个不停,众人不得不在驿馆暂时歇。
安平晞足蹬鹿小靴,穿着月白纹绢面棉袍,罩了件雪青羽缎白狐斗篷,袖中拢了烘烘的手炉,站在檐看着院中仆从们扫雪。
两边厢房前的廊也站满了同来的女,大家都是初次见到这么大的雪,自是激动难耐,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好生闹。
和前之景比起来,蜉蝣岛那雪沫本不算什么。
“这一路有地看了,来吧,小心着凉。”风涟的声音从后传来。
安平晞笑着回:“总觉得看不过。”
“等到了平王山,你会见到更大的雪。”风涟。
安平晞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转走了去。
厅中颇为宽敞,正对着门的是一排紫檀木八宝屏风的隔段,上面雕着镂空纹,风涟的声音便是从屏风后传来。
安平晞绕过去,见他正站在博古架前看着上悬挂的画轴,画中是碧灵江与苍山这一带的景致。与南岸的灵秀婉约比起来,北岸大都雄浑壮丽。
“师父,平王山——是什么样的?”
“平王山是云桑版图的心,也是五岳之首,耸云绵延千里,帝都紫薇城和陪都天凰城分别坐落于两侧,它是云桑王朝龙气所在,因此数百年来都不曾迁都。”
安平晞幽幽:“山中可有野兽没?”
风涟疑惑:“为何这么问?自然会有啊!皇家猎场便在平王山中。”
安平晞涩然一笑:“看来我命大,竟然没被吃掉。”
安平严救了她,却也杀了她,说起来算是两清了。
还好他不是亲父,这让她觉得心里会好受一。
杏姨说她襁褓外裹着的是破旧的布外衫,也许她的父母是山中穷苦的猎或樵夫吧!
可她手中又怎会握着风涟的一半玛瑙呢?她始终没有问,一直等着他自己说,但这么久了他竟从未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