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四肢挣扎着反抗,我偏偏不会。
我任他提溜着,咧讨好的笑,叫了一声“喵嗷——”
我以前只是不人事,现在还不说人话了呢……白端的表成石化般裂开了,他可能更习惯我冲他龇牙。
我也有些伤,想把那声“喵嗷”给收回来,哪知白端顿了一顿,倏尔把我抱,叹:“你啊你,张牙舞爪,终是难以驯服。却又成了心肝儿,教人碰一碰都。”
什么?哪里?啧啧,他怎么这么污啊。
没过一会儿,也不知莲妃是怎么跟回良澈谈的,他总算同意揭傩教的罪行。
原来他是怕连累贤妃,希望傩教看在他闭嘴的份上,保全自己的母亲。只是母到这分上,心寒到了极致,经过莲妃苦婆心的劝解,也就同意了。
我兴地一夜没合,择日不如撞日,趁着惊霄之变的噱正盛,找人于街巷陌来回散播两句话。
亡国者君。
亡傩者民。
靠威压让人们心中产生的敬畏和忌惮,也会随着言而渐渐沸腾。三人成虎的手段,傩教和王权用的多了,现在换我对他们使了。
很快,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万,终于传到朝堂之上、傩教。官兵和傩师采取蛮横镇压的方式,犹如扬汤止沸,令本就心怀疑虑的民心,更生反抗之意。
质疑的声音愈演愈烈。
接着,我又散播关乎傩女,关乎天罗网,关乎蛊药的事,与此同时,还安排了诸多人证:偃村的王龙虎妞等少年,龙山侥幸救的产妇,还有天牢里的回良澈……
诸多人指认傩教居心叵测,从贩卖傩女开始,先有童男童女试药,后有活死人的诞生,一桩桩,一件件,被我掰碎扁的串联起来,令傩教和王朝的谋逐渐显。
起初还有信徒抵死不信,抱着火油站在城门的铜上,要焚烧自己以示傩恩浩,等我带陈二狗赶到时,火焰已经烧红了半边天。
橘红带着黑烟的火焰烧了很久,远的船上却传来傩师的载歌载舞。
我命人收敛纵火者的尸,不知要不要继续指认去。碰信仰,便要以生命践行,我怕我没有勇气。
也许得过且过的活着,对很多人来说,才是安稳的象征。
他们或许不想要什么真相,只想要一个藉。
可就当我准备收手的时候,王传来王上苏醒了的消息。
白端榻前侍奉多日,终于将回王救醒,醒来便听闻惊雷现逆言的事,咳了一大血,差又一蹬闭了。
“好啊,一句‘亡国者君’,是在唾骂孤呢!”
“王上息怒。”众臣纷纷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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