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设计滕摇住四王府,让他以为这是佳人投怀送抱,于是急着表达意,最后闹到婚的荒唐局面。
说来说去,只是让他声誉受损。
虽然他是个重声誉比过命的人,但这些无关痛的惩罚还远远不够,我一向奉行能动手不动,算计不是项,要论打人,我可太熟了。
我捋起袖,一也不像弱病痛之人,拾起滕歌立在院中的红缨枪,甩了几,觉还顺手的,便一个一个地将四王爷的亲军,打了滕王府。
四王爷的脸顿时很不好看,可我不那么多,立在门朝连带爬的亲军放话:“告诉你们家四王爷,我滕摇就是嫁猪嫁狗,也不敢攀他这座大山。滕家世代忠良,不论他和小王爷谁继位,都必定心辅佐,不生二心。但如果用手段我嫁人,我是万万不会同意的。况且我一介女,左右不了储君之位落谁家,让四王爷别白费心思了。”
说完这番话,我偏朝咬牙切齿的四王爷笑:“王爷听清了吧,要我送送您,还是您自己走?”
“滕摇,你怎会变得如此……”他犹豫着,显然到嘴边的话,不会太好听。
“如此泼?”我接过他心中想骂的话,收起放话的架势,轻柔地,挽淡淡的笑:“四王爷可曾听过叶公好龙的故事?叶公此人声称挚龙,可当真的龙现在他面前时,他却为这个从未瞧过的庞然大,到害怕。四王爷也是这般,声声说对滕摇一见钟,朝思暮想之,才会找回王婚,犯越矩的错事。可王爷真的认识滕摇么,知她是圆的扁的,规矩的,还是泼的?”
一想到王妃说起那明月红梅的誓言,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欣与喜悦:“叶护卫还没心上人吧……若是有了,便会知,哪怕前方刀山火海,只要有我的人和儿女,我都会一往无前。”
我就想亲手剖开前之人的心脏,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又或许,王爷从未好好地,看过一个人。”
那些好,都在他定决心杀她的那一刻起,被搅得粉碎。
不知四王爷有没有听清楚,他走时一直念叨,“不可能啊,这两天城门封死,不给不给,叶扶和小九拆翅难飞,留在滕家的,该是滕如才对……如果叶扶不是滕摇,那他们能藏哪儿,王都快被翻个底朝天了。”
我听见他细枝末节的念叨,正好滕歌也投来疑问的目光,于是故玄虚:“天机不可……师兄,别打脸。我错了!”
滕王府的风波暂时平息。
偷摸回到藏之,这是一间很昏暗的地窖,搭建的木材有些老旧,发咯吱咯吱的声响,我才刚来,便听到角落哐啷一声,莲妃从回良澈后探个小脑袋,她的手中端着一个碎了的药壶,好看的眉目纠结着。
“我刚给你熬好的药,都怪十一大惊小怪,听到一风草动,就拼命地我脑袋。”莲妃见我走得近了,抬手将壶里所剩无几的药递过来,她有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指甲修剪得很光,是只不沾的手,却为我煎好时间的药。
我接过碎裂的壶,对着药喝了几,觉得很是苦涩,不由瘪瘪嘴。她确实掌握不好火候,对药也是一窍不通,但心意是好的,喝起来也就不那么苦了。
回良澈见我皱眉,觉得我是嫌弃莲妃熬的药,倏然醋了起来:“莲儿还没给我熬过药呢,你倒得了便宜还嫌弃,你既然那么怕苦,何不让九哥去买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