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不一样,我望着他从明珠取半颗丹后为一,影渐渐大、壮硕,竟由人变成了一只凤凰!
“云桑,你的天雷!”我指着呼啸而来的雷火冲他喊。
“不,”他笑笑的回首:“是你的天雷。”
话音刚落,天雷转落至我,劈得我焦烂额。
我从鼻腔中呼一团黑烟:“你丫的破鸟,拿我雷。”
“雷火能消气,你看你的模样,气上,脸上都有青了。”云桑啧啧摇,不知从哪掏面镜,让我照照。
这一照不要,镜中脸上爬满墨青印记的人,诚然是我。
我轻轻叹了一气:“可见生气,容易让女人老。”
“你方才对本座说什么来着?”
“哪一句啊。”
“本座昏死之前的那一句。”
“哦,”我又不是失忆,说过的话怎会不记得。
“有什么好怕的,渡过去不就行了。”
“还有一句呢?”
“我陪你渡。”我握七绝剑,经天雷这么一劈,整个人跟着神清气许多。
云桑笑了:“好。谁逃跑谁吃虫。”
天颤地动之间,他红羽搅着我青衫,周遭力量大涨,城墙尽碎,我站在他凤首往后的颈背,迎着天雷直冲傩教的云。
我说过,要破天。不到云霾尽消,天光乍破,都不算了结。
那方云上天传来熟悉又凉凉的声音:“你还真是不怕死啊……”
放望去,傩教的两大殿主、四大堂主、十二域主,黑衣红裳,洋洋洒洒地站满天际,而其中最俏最寒的位置上,坐在支着手臂睨视看来的男人。
“陈二狗?”我在凤凰背上不敢置信的。
要说傩主我也是见过的,那个病神经质的俊男人,被我用一只鹿的故事骗得狼狈而逃。
怎么会是陈二狗这厮?
但是联想到叶真上有傩主的蛊毒,离开他七日便会爆而亡,她被藏在王至半年,一直未被我翻来,直到祭祖大典上被当作冲喜的天妃,突然现便一举刺杀了回王。
由此可以见得,陈二狗属实是傩主最好的人选。
“我的好老大,”他学着之前的语调:“我还有个秘密未曾告诉你呢……”
他散漫地伸了伸懒腰,陡然几分,变得欣而瘦弱,伸手扯掉脖颈的人兜布,还原他本来俊俏的容貌。
“都说世俗的望本就自私又无趣,不如我们来一场游戏吧。”
“从这里去就是我的地盘,只要是能活着回来的人,就算赢了。”
“赢的人想要什么奖励都成,只要能逗我开心。”
听到后面,我里有血:“是你……”
这拼死活去的十年,竟是他、的、手、笔。
“你属实是最有趣的那一个。”他欣的笑了。
人畜无害的模样。
全然和他狠辣的手段,背相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