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我的功劳。”
“如果,我是说如果,故去之人,心中对我还有怨气呢?”
“世间多得是薄幸负心的男,像连公这般款款的,又何必杞人忧天……”
我只是随说说,他却撇开仆的伺候,向我走近。
“许是你着这张柔善的脸,说起话来也少了些招摇。可满嘴谎言,还是谎言。”
我皱眉看着他,他微微抬起,不见底的乌瞳。
“我说的对吗,滕少将?”
他知我是滕摇?这么说他想囚禁的,本不是嫁娘。
而是我咯?
我装了这些天的柔弱,已经厌倦了,当甩他的手,疾步往房门走去。连礼似乎并无心阻拦,我走得很是稳当,一路穿过院落和稀疏的林,呆呆地看着徐徐的江。
这不是寻常江汀,我虽然从来没见过墨一般的江,却能肯定的是以我不善枭的,就算能逃这座汀中孤院,也绝不能渡过寒冷的江面。
只听后响起微微清冷的声音:“你现在没了份,不人不鬼的,游离凡间之外,这天地间再也不会有人和你同受,更不会是你的同伴。即便真有法离开,你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回过去,后站着的正是连礼。
“谁让你困住我的?”
我和凡人是不一样,凡人不会借尸还魂,我会。
可总归不是我自己的意愿,始作俑者他是必然知晓的。
连礼穿着素淡衫见我迟迟不肯过去,缓步走来,待走到近时,上挑的角着几分愠怒,二话不说拽住我的发,让我看清河倒映的……这张脸。
他一直是冷冷清清的模样,没想到发起怒来会如此。
我见河中的倒影,温中透着冷,故而淡然开:“只怕继续待去,你就要败了。”
我现在知他对顾娘的温柔,都是压抑脾后的克制。
连礼一怔:“你知些什么?”
“知什么?你每日要我给顾娘泡澡,里面掺了些什么你会不知?”现在就算再装乖巧,他也已经暴来了,倒不如直接把话说清楚:“这几日闻里有防腐的药,顾娘越泡越不会包浆,你是真想让人死了也不安息啊?”
“你懂什么。”连礼生生将我的里。
我喝了几,心定是说到对方痛上了,可如果继续顾左右而言他,约莫真不是我的风格,当乘势追击:“你和顾家娘夫妻一场,为何不摊开来说明白?明明是你将顾娘死的,如今跑来可怜兮兮的扮,你比等她死后还把她卖了的娘家人,还可恨。”
连礼终于松了手,颤巍巍地着太:“我没有…我没有……”他顿了顿,又转了话锋:“是我,是我。”
我本来想着连礼会如何抵赖,我在顾娘边伺候这么久,将她里里外外都查验个清楚,她上有许多浅不一的伤痕。
要说他不是失心疯,任谁都不信。
“若是你待顾娘真的好,为什么她不葬在你家,而是落到娘家人手里?她被卖给周家人结亲,你委实忍不了,这才跑过来掳人……我是不人不鬼的,你也实在算不上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