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2/5)

他是荒域的上神，清雅从容，却听她一席话，拉近了距离。

我在池里静静看着素蓝的面容，那是怎样的悲伤，能被漫天霜镌刻成永恒。霜就这样停留在他的睫上，一刻化成了，又像溢心的伤和惆怅。

我接过温的白端玉，原以为它定是传说中的温顺，没想到在我手中，它的极其烈，被素蓝亲手系上的暮合丝牵扯着，竟拉着我一个猛扎了池。

我将暮合丝编成了结，时刻在上，望它能贴收我的元气，安心修行，也防止旁人看到。

“听说万神宴上的事，天帝对素蓝上神毫无好，但那青檀上神死活不愿意退婚，如今好说歹说，终于说动天帝让她再试一次。天帝念她是蒲柳之，受不得玩和欺骗，打算再给素蓝上神一次机会。只一次机会，青檀上神不惜放款款段，来界的月桂树等他……”

我就像卑劣的窃贼，躲在月掩饰的影，只见她面若光，温如许。

我忽然明白过来：这万年来，我为了初遇的事，一直想报答他。却没想到，这也许只是他的一段劫数……不是我，还会有别人。

素蓝慢慢松开手，声音又轻又淡：“我从不需要你报答。”

他将白端玉递还给我，故意避开我狼狈的目光。

我是发过誓的，认素蓝作师父，若违此言，定教我神魂破灭，万劫不复！

它一面沐浴光，一面撒落霾，远远看过去，似两极致。

“你知她只是懵懂无知的小仙，遇见她只是你命中的劫数，躲不掉也不能全然怪你。只是如果不遇见她，也要遇见旁的千百媚，可我们神仙，便是要同诸般心斗到底，你又何苦要为一个心搭上自己？”

我到奇怪：“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啊？”

“卿回。”我听见素蓝用一极为平淡的声音叫了一声我的名字。都说绝望之境，人才懂得自己真正的心意。我忽然想，我的心意是什么？

澜依万分不解：“为什么叫这名字？”

原来，我只是他修行路上的绊脚石，是他必须渡过去的一坎。

之后，我把白端玉唤作“霜”。

我只觉得浑被什么捆上似的，不想怎么挣扎开来，可后颈还是被扼住了。而素蓝却突然朝我伸手，淡若无痕地抚摸了我的，我死命地住眶里翻涌的泪，可是鼻腔里酸楚的势蔓延地太快，只能在心猛地翻了几圈，带着的不甘心，湮没所有的官。

我已经不想去看他脸上的表，只能静静地听着霜落的声音，夜照依然广寒无边，而素蓝的语气始终没有多少温度。

我初时脚步飞快，恨不能一骑绝尘，一见到月桂树，又心生胆怯。我是以何份来的？怎么能阻挠青檀上神费心所求？

恍若被平地的惊雷炸了一般，我顾不得听澜依说完，便踉踉跄跄地去月桂树寻他。

她不懂。那夜的霜落在素蓝的睫上，这副状是难以描绘的动人。他的面容似皎皎月碧波，一区初见时照耀了我。

她是天家的仙，傲圣洁，却甘愿为了他，放了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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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伤心，更像是委屈：“我好久才同你见面，你要一直不理我吗？”

并未斥责我什么，但我从他的里瞧见了属于夜照的冰冷。作为我认他师父的第一面，他沉默的仿似从到脚不认识我，而我刚生几分亲近的心，就这么被他冰冷的神浇得粉碎。

我迷迷糊糊地执着了万年，一厢愿地奔赴了万年，终究毁在“绊脚石”这三个字上。

“你我的结合，是天帝和荒帝看重的，不单单是我觉得和你匹，也是为了两族的好。这些日，荒帝对你的冷落，对她的偏，你也都看在里。你为上神，只是一时失误。她虽为小仙，但一直受到庇佑。她有恃无恐，你却如履薄冰。你们的命运，打从相遇的开始，就不是设想的那样。如今你又为了一己私，毁掉来之不易的成神路，弃两族颜面于不顾，荒帝岂能容你？”

也许只是短暂的错觉，他明明是在微笑着：“小心。”

只是有一日，澜依问我，为何还在这儿。

她一声声质问和劝说，让素蓝久违的沉默了。

天族与夜族界之，有一株遮天盖日的月桂树。

“你要找别的白端玉，是看准了荒帝要封你神将？”素蓝漫不经心的。

我笑而不语。

我想用力地拍灭心的火星，更觉得一恶意从烧到脚：“我上天不是想什么神将，就是想报答你。”

“我从有灵识开始，就与你定婚约，要与你绑在一起，只等着成为上神嫁给你。父兄皆说，草树木本是良，是上天赐好的姻缘。我顺应天命，上了你，我有什么错？”

他们可能从未这么谈过，卸相敬如宾的客，只剩诚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