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2/2)

我齿一笑：“看来你在我走之后，还了很多事嘛。”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在忘川看到他徘徊的残影。

傩，是素蓝沦为凡人时亲取的。

从腹中取，放了忘川河上的宝船，顺着命运的向飘走。

“公……”我吻上他冰冷的鬓角，心里的悲痛难以言喻。

天伽也是张结，一时无言以对。

白端没有说话。

生命与信仰，本就没有孰轻孰重，有错的不是信仰，是的腐朽，是它在诸多不经意间，歪了。

他只是想看看我们的孩。

“心有灵犀太过荒诞。比起心意相通，我更希望言语相投。”我直言。

一直以为，用生命践行的信仰，是不可取的，是大错特错的。我与傩教争斗不休的时侯，一直是针锋相对较多，心平气和较少，原来我从来都没有认真去看清过。

他无法带走孩，只能忍受遗忘之苦，一次次地，尽到父亲的责任。

我去了忘川，走了很久，久到记不得自己是谁，江上烟弥漫，也曾想渡过忘川，忘却前尘，从此旧事再也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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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们的孩的名字。那这里颂扬的大傩神，又是谁？

白端径自走到冰川边，只听他淡淡的嗓音响起：“那些肮脏的、丑陋的，从不属于大荒域。荒帝对我始终重。

从到尾，都是我一叶障目。

他:“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刚刚睁开，微微上扬的角很像你，是个上人见喜的孩。只是我不能把他带走。忘川是回之源，生与死的接，他没有在母亲腹中茁壮成，只能靠取忘川上飘散的灵魂维系生命。他也许永远游离在回之外，直到能被母亲平安的生来。”

现在方才明白，这十年懂得的，只是其中浅的。

因你丢失神位和荒帝的信任是假，界伺机以待万佛的到来才是真。我和荒帝的谋算本不会失误。只是千算万算，算不天族竟生有异心，夜照的沦陷不仅仅是西方的侵，谁能想到真正打开大门的会是天帝。”

“我曾给这个孩起名叫‘傩’，代表喜乐安宁。凡是神仙，不在天上还是地，除了像你这样生而为神的，就只能依靠凡人的信仰。这个孩离开母，依靠取飘散的灵力大，成得太过迟缓。要是有信仰之力，便能救他一条命。万年前，我建立了傩教，教世人信仰傩神，知节守礼，慎行坦，让傩教成为庇佑世人的大树。只是没想到，我追回寻你的这些年，这棵大树渐渐歪了。猫儿，自你落异世起，被人追杀喊打，你定是恨极了傩教。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世上没有信仰，那生命该是何等浅薄，无无落，就像我们的孩一样，飘散到哪里，成为何模样，都是未可知的……”

这世上不是没有守护的力量，只是我一直不知而已。

我愣了愣，脱而：“这算什么，上古后传？”

我已经不记得来忘川一场，所为何事。只是始终不肯离开。

他轻咳一声，微微垂眸，没有说话。

“你找到他了？”我一把握他的手。

我将这个问题抛给前欣的人影：“公？”

我和他就这样对坐着，忽然想起前世最后见他的画面：他是佛门的卫者，挡在神将护送帝女的路上，无非是想抹杀夜族最后的希望。可他却没有手染鲜血，不光是因为神将个个的悍，而是他从未想过取谁的命。

他看向我，目光沉痛而微澜，“那是我们的孩。”

我试图留住你的魂魄，可你化作六个碎片飞散，我只好挨个烙印记，等你转世投胎之际，再将你一个个找回。

他还是不愿意说嘛？

我在冰冷的忘川中走到麻木，天上地俱是一片死寂，漫漫无阑的回剩我一个人。我有时候会忘记，你是否现过，也许那些笑过哭过心动过的画面，都是一场镜月。

“我是西方的梵天叶不错，在这之后漫日里，我更是大荒域的上神。”白端终于松了：“我无法选择，但我可以选择成为何人。在夜照你的引路人，是我的选择。在人间你的相公，是我的选择。只有成为素蓝罗，不是我的选择。荒帝早就觉察西方的谋，便和我谋划着‘引君瓮’……

这样日复一日的走着，直到看见一座飘的宝船……”

然而大荒域还是没了。你也意气用事地自绝了。

当初把孩送往忘川，一直是我心里的痛。

我原以为，这十年，已经足够我懂得傩教了。

可纵然能斩断前缘，与你真真到一刀两断，却也不能了断思念。那些执着的，一直丝丝缕缕地惦念起。

我和天伽两人就这么大瞪小地对视着。

很多很多细碎的事，我从未留心，如今回想起来，竟觉得丝剥茧般的，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