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后在傩教侵害两生境之际,选择和教众决一死战。
如今只剩笙竹公君尽瞳,化名君临,成就一代帝王。
而六公白端,真名回良端,率领离州,成为一方霸主。
纵然再不愿相信,每一代的四公,都会对时局产生莫大的影响。
君尽瞳白端如此,那那和滕龙亦会如此。
不知不觉地,我们早已老去了,像以往逛傩节,我还会描绘几盏灯,放在面上,任它晃晃悠悠漂何方。
可我此刻,只是看着桥经的一盏盏灯,带着无数少男少女脸颊粉红的心愿,向远驶去……
我问君尽瞳,我会不会一辈留在里,看世事更迭,皆是我无能为力的。他说,这样不好吗?
我笑了笑,只:“里太了,得看不见人影。”
有姑娘们推推搡搡的走来,其中一个模样端正的,害羞地朝那那递了灯:“还请、请小公题字。”
为女孩灯上题字,听说是近来一定的新玩法。
我摸了摸,瞧这姑娘肤白若雪,执笔的手指纤净,一看就是十指不沾的金,想来此刻请那那题字,也是鼓足十二分勇气的。可那那这厮,被圈养得太不近人,黑睛眨眨地问:“为什么要我题字啊?”
害,还问为什么,当然是心仪你啊。我一掌拍在他,那那了脑袋,朝我困惑:“娘娘一定是想题字。”
不,我不想。然而架不住那那和君尽瞳簇拥过去,那姑娘的手都张得抖又抖,听那那唤我一声娘娘,还以为我是他的母亲,小脸恭顺地低垂着,不敢看我:“还请姑姑题字。”
我喜人叫我姑姑。显得亲近又温厚。
我拿起笔,写了一句“寒灯纸上梨雨凉,我等风雪又一年”。
君尽瞳扶我臂弯的手一滞。
姑娘提起灯小跑着,于人群中蓦然回首,人面映桃:“姑姑,再见。”
只听那那喃喃:“还好我字丑没被人发现。”
原来是这样……真是个憨憨的小机灵鬼儿。
我们来的时候是街市的后半夜,没过半个时辰,人们便往家里赶了。正巧走到一个作傩面的摊,我拉着那那凑上前仔细挑了挑,指尖还是停留在那张伯奇傩面上。
摊主嘘:“这是老汉走南闯北的手艺,早年在尚城收了个小徒弟,他天赋异禀,是难得的手巧,可惜他嫌弃傩面的手艺不够新,说什么也要去王城学学旁的。老汉等了又等,也没等到小徒弟回心转意的那天,只好挑起了摊来这寻他。我的小徒弟……哪懂得百巧技为先呐,只顾着新玩意,抛却了老本行。”
他嘬了老烟嘴,漫不经心地问了我一句:“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拿起那张伯奇傩面,在脸上,面是泪满面:“是。”
我好像见过他,在记忆的某一,久到已然忘了什么时候。
君尽瞳和那那各挑了一副,尤其那那,明明是傩教的玄,像是从未过傩面一般,把玩个不停,自顾自地走着。没等我拉住他的手,就被一拥而来的人群挤散了。
再一回,君尽瞳也不见了踪影。
人汹涌,使人站不稳,看要栽在地面,一双手扶住了我。
我看着他脸上的噩梦傩面,在灯火通明的街景,失了神。
伯奇梦。也终困于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