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而夏雨先生现如今已经昏迷不醒,为了减轻他的疼痛,我们只好为他注微量的镇静剂”
“那……我爸爸他……他还有救吗?”
“不好说,医生说了,夏雨先生的况非常糟糕,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他整条颈椎,并沿著椎骨而的脊椎,如此大面积的癌细胞,光靠我们如今的技术……”,护士没有说去,我和妈妈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恐怕就算能救活,半辈也应该是痪……”
护士艰难地说了最后两个字。
作为护士她见惯了太多,她已经尽量往有希望的方向说了,就是生怕家属承受不住。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在她讲完爸爸的状况后,妈妈的表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神里泛的哀默,怎么样也掩盖不住。
我也是心里忽如其来一堵,有一难以继续呼的觉。
爸爸……妈妈的嘴微颤,仿佛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他现在在哪?带我过去吧”。
护士没有拒绝,先一步走了柜台,示意我和妈妈跟在后。
“夏雨先生就是在这里了,你们去看看他吧,虽然送来医院的时候,过一次急手术,但并不知能压制癌细胞多久,随时都会复发,你们多多和他说说话,或许能引起病人的求生意志,这对他是有帮助的”
我和妈妈,谢过护士后,一同走了重症监护病房。
只见爸爸这时安宁地躺在白的病床上,上满了各仪,旁边一台波动的线段,证明著爸爸的心还活著。
我和妈妈悄悄走近,看著爸爸苍白得没有丝毫血的脸孔,熟悉的脸庞仿佛唤醒了我曾经和爸爸还有妈妈三个人一家三开心的日。
到了此刻,我对爸爸已然没了先前的抗拒,毕竟爸爸还有没有明天都不知,再恨还有意义吗?相比于我,妈妈反而显得平静多了,只是她瞳孔底的哀伤,却没有比我少多少。
毕竟过十几年的夫妻,说没有那是假的,糟糠之妻糟糠之妻,或许像妈妈这样的就是糟糠之妻吧,尽再没有都好,但在生病危难的时刻,现在边的还是曾经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人儿。
妈妈坐到了爸爸的旁,静静地看著这位和自己相伴了十几年的男人,很难相信这个人竟然随时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即使人终将会死,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她和这个男人一直走到人生的尽,到了那时候,也还会经历这事,只不过不知谁前谁后而已。
妈妈不是没有幻想过这一天,只要是女人,都有想象过自己老去的时候的样,到那时她或许会很平静地看著自己老伴离去,她随著其脚步,又或者调换过来。
无论哪个结局,她们都一起面对。
亦然人生的无常,她们之间的关系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甚至前的男人还要先一步离去……良久良久,妈妈和我不知坐了多久,我们都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陪著爸爸,宛似想要看他的最后一,陪伴他走过最后一段时光。
直到爸爸的手指发生了动静,微微的睁开,由于上镇静剂的效果没有过,爸爸的想要动弹并没有那般方便。
不一会儿他也察觉到了边上有人,爸爸艰难地转过,看到我和妈妈,不由得欣喜。
“淑娴,小枫,你们来了”
“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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