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扶绿,无姹紫嫣红,皆是白雪白墙白瓦,银枝素石玉带,抬望着檐外的空亦如是,明白如宣纸,难寻一墨孤鸟踪迹。
这偌大一天地,素白空茫无际,青川若有心藏之不见,她又能到何寻之,叶寒莫不到气馁,忍不住低一叹。
“娘亲。”阿笙突然唤。
叶寒听见,立即别了窗边空冷,转向阿笙走去,边问:“写好了?”
阿笙回:“嗯!今日的字阿笙都写好了,娘亲你看。”
接过阿笙递过来的纸,叶寒一行一行认真看着,神很是专注,阿笙也仰着小脑袋很是认真地望着眉生皱的叶寒,关心问:“娘亲,你是不是有心事呀?”
目光移开纸上墨迹,叶寒饶有兴味看了阿笙一,又把目光落回手中纸张上,没有否认,“你怎么知?”
“你去见了陆叔回来后就一直愁眉苦脸,饭也没吃几,方才在窗边还不停唉声叹气,”阿笙虽人小但心思细腻,把叶寒刚才的反应都看在里,心里很是担心,于是挪了挪小靠近叶寒关心问,“娘亲,可是江姨肚里的小宝宝又不听话了,让你担心了?”
叶寒收拢手中纸,摇:“不是因为你江姨。”
“那你是因为什么不开心?”阿笙张大着双望着叶寒,很是好奇,小心思又转得飞快,低着小声说:“是因为爹爹吗?”
倏然被问中心事,叶寒有些措不及防,亦或者是不知如何回答阿笙,于是连忙转着望向方才未关的两排轩窗,有些逃避。
木窗棂浮雕,若一装裱致的画框,因所站之与轩窗较远,不若方才离得那么近,中所见之景也从窗前一隅院角霜雪拉远成一幅空远山寒雪图。
今日无雪隐有浅,望空明白泛蓝,至远轻带有几抹微粉染边,再远望去有远山雪,黛青泼墨浑然天成,此间画景不禁让叶寒想起一句诗来,“窗西岭千秋雪……”
“门泊东吴万里船。”
“嗯?”
听见有人念了自己心中所想之诗,叶寒忍不住好奇回望,却见阿笙羞笑着自己,“娘亲,这首诗阿笙都会背了,你怎么念半天都念不一句,羞羞羞。”
叶寒不禁一笑心了然如镜,原来自己不经意间竟将心之所想给念了,这才让阿笙听见念了余一句。忍不住回再望向轩窗山景,叶寒中轻声呢喃重复着方才那一句诗,“窗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窗西岭,千秋雪……窗,西岭,千秋雪……窗西岭……西岭……”
西岭……西岭……
叶寒的思绪一直徘徊逗留在这寻寻常常的两字上,可她就是舍不得越过,心里总有一觉这“西岭”一定有某关联在里面,她心不断细致琢磨着这二字,“窗西岭,千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