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2/3)

“你要走了。”

廿五了笑得僵的脸庞：“嗯，但这还是你教的办法。”

话音刚落廿五化为原形，他是条威风凛凛的白

这可及到陆渊源的盲区了，妖族娘胎里就能听懂话不奇怪，但风止地病恹恹的神，还有莫名其妙的青鸟，可太真了些。

“五哥哥，我不会数数……”

话匣拉开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还有一事，今日南边海域上凭空现了一座大山，且呈增之势，短短半月就见上覆白，终日飘雪，传言是神明显灵，神山降世。”

笑着看戏的陆渊源：“你笑一笑。”

廿五迟疑地轻轻，“我还在阿娘肚里的时候，有一次听到飞过的青鸟说，神住在风止地，那里有一棵大的神木，青翠碧绿。”

“嗯对……眯，嘴角上扬，好……看吧，吓跑了。”

同宗同族尚且有离别日，何况势不两立的妖与人，陆渊源只教会他两句话。

他跟着陆渊源两年，混吃混喝，却只被他认真教导了两个月，说是如师如父也不过分，毕竟凡间的父母把孩养活了也算尽力本分。

廿五还是不服气，他信誓旦旦。

“群则倚，独则立。”

“即便某日于哪个红川上相逢，廿五绝不会杀陆陆。”

廿五：“嗯，我教你。”

但始终越不过的，人妖殊途。

“嗯，两年之约到了，两个月前就该走。”

倚靠族群就要随波逐，孤的时候也要学会独立。

……

“从我降世后再没见过青鸟了，我也不知那时候真的听到了还是梦，没人知风止地在哪，更没有见过神，只是别人都说有，想来确实应该存在。”

“既然你心里有数，我现在就动。”

以上重复了一百遍后，第一百零一遍他不堪其扰。

廿五把已知的全告诉陆渊源是让他早打算，他要找人，找谁，找什么逆天改命的办法，当然是太平盛世更容易些，就算无法规避相，好歹也有应对之策。

陆渊源依稀记得他被推离风止地的时候，赤红的火焰燃烧碧绿的枝桠，缠绕攀爬的枝上确实有一只青羽凤羽的鸟，他以为那只鸟能飞走，原来都没能离开。

妖族与人族外都是风起云涌，屠刀嗜血，兵也不会在乎自己拿在谁手里又杀了谁，廿五和陆夫许是有一日立场相对。

其实原来是这样的。

廿五后来才知他笑起来还有这样的杀伤力，但现在打发走那群小孩他有事要说，还是不知怎么开。

到此，他该辞行了。

“五哥，这才十一个数，汉地十二，还有一个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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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吓跑了他们一次，次还来。”

“仙门以昆仑派为首，正人君，他们不会手此事。”陆渊源见过的昆仑弟就付青玉一个，其他各家各派的弟各有千秋，但门弟或倨傲或横，大多看不上无知的泥凡人。

这肯定不是人的诀窍，他想，陆渊源厉害之还在于他的悲观。

陆渊源当他孩气，但一手养大的孩要离开还是要有个像样的告别。

“南墙撞不撞，看你够不够铁，心够不够。”

“神山落南方妖族的地域，临着仙门名派，无法修仙的凡人没所谓，大楚还有好皇帝，就是不知仙门是否也会安分度日。”

廿五：“是你们人族的地方，现在你站的位置。”

陆渊源问：“你相信有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