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2/3)

顾羿很认真：“你不用追随我。”

笑的一个人，大之后总觉得顾羿像是隔了层什么，如今却在这句话里看到了。萧烬自己想了想，：“我也没资格你。”他心是疚的，顾骁死之前把顾羿托付给他，他一日师兄的职责也未尽。

萧烬听到这句话有些气，“你有了徐云骞就嫌弃我？”说起来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徐云骞武功比他，名声好听得好看，家境又好，顾羿真的借助徐莽这只手能成不少事。萧烬能到的是徐云骞能到更好，徐云骞能的萧烬无法企及。

他认识的顾羿早就已经死了，顾家灭门案之后顾羿只为报仇而活，他可以没有喜好，忘记自己吃鱼，他可以没有人，轻易撇一切，但他不能没有恨。

如果当时顾羿跟萧烬走了，那他现在应该在大漠，他不会遇到曹海平，不会中蛊。可能在大漠活的很好，也可能在顾天青一次又一次的刺杀活不过一年，坟草都有一米了。

萧烬：“你走哪儿带上我还不行？”萧烬说好了要给顾羿当家臣，看样顾羿好像对重振顾家刀宗毫无兴趣，哪怕他最后“嫁给”开云寨了，难养活不了一个萧烬吗？

顾羿一时不知如何开，在萧烬里顾家是名门望族，在江湖上随便抓一个人问问，都会说顾骁是个好人。萧烬为师父报仇，效忠自家小少主，这事儿说去谁能不叫一声好。萧烬希望顾羿正常，娶妻生，兴旺家门报仇雪恨。

蹄奔跑时，地上雪泥飞溅，萧烬因为顾羿的话愣在原地，没有跟上去的意思。

正玄山上，如今已经冬，泽州城冷而，一天到晚都在雨，苍溪院与以往的闲适全然不同，院一派肃穆，三十多个穿着蓑衣斗笠的黑衣人跪在两侧，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正在准备听从王升儒的指令。

他刚燃了一封信，如今提笔来写，他笔力苍劲，执笔的手腕已经瘦得只剩一把骨，信写完一封，接着又是一封，等在旁边的祝雪没有说话，他知这几封信很可能会影响未来。

“不是，”顾羿摇了摇，“你不知我要走什么路。”

顾羿一时哑然，他一直以为自己毫无牵挂，事随心所，也没人需要代，如今被这么一提醒才意识到，萧烬在守着他，因为顾骁三年前的一句话，萧烬一直在找他。

但顾羿早就没有正常二字，他喜上不该喜的人，遇上曹海平，知晓真相依然执拗前，他知自己不会有个善终。

徐云骞后来看了看萧烬，顾羿却没有回，扯过徐云骞的手腕。他翻上，跟着徐莽的队伍前。

屋王升儒穿着一件很薄的袍，发有些散，好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还未曾梳洗。如果徐云骞在当场一定会有些惊讶，师父从不这幅面貌见人。

·

萧烬得承认，他其实本不认识顾羿。

远徐莽已经整顿好，即刻发要去开云寨，徐云骞远远等着，顾羿对萧烬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奔向徐云骞边，跑过去的时候狠狠抱了一把对方，徐云骞好像很习惯顾羿这样发疯，很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没有什么如果，他从到尾也没羡慕过萧烬的生活。顾羿想变想报仇，王升儒不能教他，那他就追随曹海平。

“萧烬，”顾羿在叫他，“我不是你的小师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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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烬一时没有说话，顾羿的神很冷，冷静并且冷酷，如果他之前尚存一丝过去的影，在天樾山脚一场大梦惊醒后已经什么都不剩。晨光大亮，却映不顾羿漆黑的珠，他上有些戾气，一旦顾羿放松来，那狠厉自然而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