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也并不觉得顾羿无礼,摸了摸顾羿的脸颊,她的手刚贴上来顾羿整张脸都红透了,那一刻他知自己完了。
徐云骞话音刚落,顾羿脸更红,江沅人这么好,他偏生把她儿拐跑了,想起他曾经跟徐云骞说过的那些污言秽语,想到他对徐云骞上其手,顾羿那一刻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禽兽。
徐云骞六岁那年经历两件大事,第一件曹海平杀了他两位师兄,第二件事是被敌军掳走。
“比较像顾大哥,”江沅摸了一把就收手,“不太像大嫂。”
江沅松了手,顾羿还是懵的,徐云骞好笑地看着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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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顾羿想知,他对徐云骞了解太少了,开云寨家大业大,徐云骞作为小少主为什么要送上山当个士?江沅当年艳名名动江湖,怎么一夕毁容?之前在正玄山的刑司堂时,徐云骞为什么说他想打败徐莽,想让徐莽叫他一声爹?
有被一个女人这样握着,那只手那么柔,好像可以包容一切。
顾羿忘了自己尚在襁褓时见过江沅,他平日里说话没边,在江沅面前张牙舞爪的架势统统收起,连话都说不好,只“啊……”了一声,他不知该怎么叫人。
顾羿:“你娘很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顾羿听到这句话莫名低,又听到徐云骞说了句:“好。”
徐云骞的住所很简单,一间小院,里的摆设却比在正玄山时要多一些,徐云骞大至简其实不喜东西太累赘,但江沅喜把他从小到大的东西都收起来,徐云骞常年不在家,江沅只能在这间小院里想念自己的儿。徐云骞知这件事,所以每次回来也不动这些摆设,江沅怎么摆他就怎么住。
“不是什么大事。”事不算大,起码跟顾家灭门案相比算不上什么。
徐云骞表一直是冷的,床了烛火,映着他偏浅的睛。顾羿一手伸去想要把蜡烛打灭,徐云骞突然开:“你是不是想知我小时候的事?”
徐云骞跟江沅被困敌营,每天耶律实都来折磨一遍江沅,每天在江沅脸上划一刀。江沅被绑在刑架上,北莽人用对待细作的手段来对待江沅,他
徐云骞笑了,顾羿尤其坦诚,想听就说想听,丝毫不遮掩。之前顾羿说他什么都不不肯说,徐云骞在学,学着怎么一把过去倒来。
“我六岁那年,徐莽的死敌劫走了我娘还有我。”他开了,这么大第一次要把这些事说给另一个人听,“我娘的脸是那时候毁的。”
江沅好像看他不自在,跟徐云骞:“累了吧?先带他歇息,”最后还补了句:“可别欺负人家。”
顾羿知晓徐云骞的脾气,没有多问。
除了在天樾山脚,徐云骞很少看到顾羿这么乖,好像一颗心被江沅被捂化了,往回走的时候都像是没回过神,“怎么?你是没看够吗?”
顾羿又:“人好,得也……”顾羿一顿,把那句得也好吞回肚里。果然他刚说完这句话,徐云骞脸冷了不少,显然不太想让人提起这事儿。
江沅好像很这个儿,对于徐云骞喜顾羿一个字都没说过,反而特地打听了喜好,安排两人睡一间房。开云寨地西北,没有天樾山那么冷,他老早就差人生了炉火,在里面待久了就一汗。顾羿脱得只剩一件薄衫,枕着手臂神。
当时徐莽腹背受敌,妻儿被掳自顾不暇。
“啊?”顾羿收回手,没想明白为什么问这个。
徐莽话:“那比顾骁要得好看。”
徐云骞看着顾羿耳朵尖一红起来,觉得他这样很有趣,轻声说:“你是不是害羞了?”
“想知我为什么六岁上正玄山?”徐云骞一连两问:“想知我娘的脸怎么了?”
徐云骞闻言笑了一声,顾羿和江沅之间没什么隔阂,这是好事。
徐云骞记得江沅以前多,他小时候只是沉稳了些,也没有这么冷淡。当年徐莽还未完全从前线退来,徐莽旧叛逃,北莽敌将发难,徐云骞至今都还记得他的名字,名叫耶律实,耶律实趁机掳走徐莽的妻儿以此威胁。
江沅提起萧韫玉让顾羿愣了一瞬,他相信徐顾两家曾经真的好过,可是为什么又分扬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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