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2/2)

徐云骞要走最不舍的就是江沅，但她一句话也没说，她习惯送别，前半生是送自己的丈夫，后半生是送自己的儿。徐莽搂着她，劝解：“我徐莽的儿不会短命。”

“不真相如何，我会跟你一起扛。”徐云骞说，“别总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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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玄山有难，所有弟都回山，连送周祁的陈也白都回山待命，这么多人王升儒唯独没有安排顾羿的后路，王升儒已经把顾羿放弃了。

顾羿不是一个人，他后面有人，徐云骞会保他。

“师兄。”顾羿突然叫住他，徐云骞一转，觉前一，顾羿已经拽着他的领重重吻过来，他不顾旁人讶异的目光，好像在用尽全力与他接吻，片刻之后顾羿松了手，前微微起伏，“再见。”

殷凤梧没有觉得意外，她看着徐云骞大的，算他半个师父，徐云骞不论何时一定会站在正玄山一侧，她笃信这一才会亲自上山来接人。

徐云骞：“本来想找条铁链。”

“那再送你一个。”徐云骞：“每个小城都有万福米铺，那是开云寨的暗桩，找不到我的时候去米铺。”

年先生应，觉得徐云骞有些啰嗦，这些事本来徐云骞自己想，他欠顾羿两把刀，可惜时间不够。

顾羿分不清他是不是开玩笑，要真的找个铁链过来到时候该怎么藏？可他又觉得徐云骞没开玩笑，自己如今还是清白的，如果到后面真的了什么，徐云骞很有可能拿链把他锁着，有可能是个十年八载。

顾羿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顾羿一愣，徐云骞要去上正玄山文渊阁九层，顾羿在此地等待孟夺峰，真相知晓之后他们会走向两条路，他们都并非一定要个死去活来的人，次见面可能就是仇敌，这时候徐云骞仍然愿意给他一保障，让他找不到师兄的时候可以去找自家暗桩。

徐云骞久久没说话，这是仇吗？是，曹海平该报吗？也该。

可曹海平的仇人说白了只有王升儒一人，他两位师兄何其无辜，曹海平已经，你什么恩怨，他只想报复王升儒，其他的什么正邪两与他又有何？

他吐一浊气，“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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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没好气看他一，安人也如此自大狂妄。

徐云骞摸了摸顾羿的，：“走了。”

“送你的。”徐云骞开了，顾羿这才察觉有什么东西已经在自己脖上。

徐云骞一手绕上顾羿的脖，那一瞬间顾羿以为他是想掐死自己，之后他觉徐云骞的指尖分开他的衣襟，忍不住瑟缩了一。

七六杀了莲女。

“反正最后莲女死了，她死的时候腹中胎儿已经五个月。”殷凤梧好像很不喜这些江湖恩怨，说起这些事的时候眉皱，很不耐烦。

顾羿着那条红线，总觉得里面搀着其他东西，：“人家都送金送玉，你就送我一绳。”

王升儒没有叫顾羿回山，顾羿也没有要动的意思，他决定走自己的路继续等到孟夺峰再打算。徐云骞几乎没有东西要收拾，了些时间跟江沅告别，临走时还嘱咐年先生，记得找个神医过来给顾羿看病。

“顾羿。”徐云骞叫了他一声，顾羿乖乖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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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骞与他额相抵，他们呼之间都是彼此的气息，挨得明明那么近，却相隔那么远，他知此次一别可能是真的分扬镳，但他依然说：“再见。”像是自己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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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女死后曹海平真正摒弃七六，他回山潜心修，功夫比以往还好，终于他太和殿元灯时打败十二位，得以上文渊阁九层，在拿到掌教印的前一刻突遭变故，来之后心大变。

徐云骞即刻就走，回去拿一柄剑，殷凤梧在门等他，顾羿很久没见过这个文渊阁的怪，走到她侧问：“师父有话要带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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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条简简单单的红绳，顾羿看不端倪，有些茫然地看着徐云骞，徐云骞：“山婆说你的魂容易跑，让我找东西拴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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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凤梧与顾羿并不相熟，两人只有一个照面的关系，：“没有。”

徐云骞当年年纪不大，只知曹海平妻儿牵涉其中，他上不该的人。

送别时江沅没有再来看，只有顾羿和年先生来了，徐云骞走时嘱咐了年先生，顺便再给顾羿找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