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3/3)

他重伤王升儒给他留了病，但曹海平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蛰伏十年才敢来找王升儒算账，如今生死崖一战又是如此，殷凤梧把他打到几乎原型。

他得回去闭关了，再过几天可能都撑不住。

不过，他有些可惜地看着顾羿，多好的，现在他还不能用，还得让他大。顾羿越对他来说越是好事，那意味着这只有自己能掌控。

曹海平假模假样地给顾羿盖上衣服，顾羿蜷缩着，像是一条趴在他脚底的可怜虫。

曹海平：“疼了就去找韩宝延。”顾羿是个疯狗，曹海平人不在没什么人能住他，他把缰绳递给韩宝延希望顾羿能被人约束。

顾羿闻言竟然笑了，他脸惨白浑无力，他的命被曹海平在手里，就这时刻都敢嘲笑曹海平，觉得曹海平天真至极。

曹海平摇了摇，顾羿太难驯服了，哪怕到这个地步他骨里都不服，除了药他想不到其他方法能让顾羿低，不过有药也够了。曹海平虚弱想要尽快离去，刚走两步突然停，“对了。”

顾羿刚要走，曹海平突然叫住他，他转过，曹海平对自己了一个笑容，他一笑起来脸上的挤成一团，像是什么怪，他缓缓吐后半句话：“活得久。”

活得久，起码活到曹海平次关，不然自己心血就白费了。

顾羿没说话，闭上等待曹海平离开，他看曹海平一都觉得恶心。

片刻之后他听到一阵脚步声，韩宝延停在他面前，似乎想给他穿衣服，顾羿突然睁开：“。”

韩宝延一愣，他见识过有人中蛊后什么场，他们动手指都难如登天，回去养个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恢复，本来想找人把顾羿抬去，现在他觉得如果行动手顾羿可能会咬死自己。

顾羿无视韩宝延重重着气，他缓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才缓过来，咬着牙把手臂伸袖里，他手指都在哆嗦，好几次都穿不上，他从不知穿衣服对自己来说这么难，勉穿好时全力气都没了。

顾羿爬起来，扶着墙艰难前，他走路踉踉跄跄好几次都差跌倒，当着韩宝延的面走大殿。门外冷风一，迎面的风雪他的衣袍，他衣领没系，不消一会儿就被冻得通红。顾羿面无表在冷风中站了会儿，像是再也压抑不住，扶着墙吐一鲜血，血迹斑斑在雪地上显得极为可怖。

他想过无数次自己报仇之后是什么样的，以为自己大仇得报分外快意，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会落得一个生不如死的场。

可能这是杀了王升儒的报应，需要余生的痛苦来还。

顾羿大息，觉咙火辣辣的疼，里像是有人用刀一刮过，那只虫以自己心血为，很有可能会掏空他的脏。顾羿盯着前的白雪，像是被刺痛，再次抬起时双目中一片狠，他必须找办法死曹海平，不是曹海平死就是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