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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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外城一貌不惊人的巷。
这里是崇北坊的某条胡同之中,周遭全是民居,午后日昏昏睡,显得既僻静又幽静。
一只灰鸽落在门槛前,神气活现地左右环顾,垂首用嘴挠了挠翅膀。
民房很快来一个人,谨慎地打量四周,在确定安全后,方摘它系在上的信纸,随手将鸽扔了后院。
信纸装在致的小竹筒中,被卷成了细细的一条。
那人一一展开,展到最后一顿。
只见里面空无一,竟什么也没写。
他不由讶然,又翻到背面来瞧。
“……无字,什么意思?”
正呢喃之际,某难以明说的奇异预使得满背的疙瘩莫名涌,他猛地回,面前居然平白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
颀修的姿沉淀着岁月洗练过的端庄稳重,明秀清冷的脸上,一双乌瞳清贵慑人。
“在找这个吗?”
观亭月两指夹着一张隐有字迹的纸,漫不经心地扬了几。
对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哑无言地僵在那里,自认理亏地放低了嗓音。
“……”
“你倒是会找地方。”燕山巡视两侧,“连顺天府和京卫都束手无策。谁给你安排的住?”
江抿抿,不答反问,“,你们是怎么寻来的?”
“你很惊讶吗?”观亭月收了信纸,“我也很惊讶,若不是突然想起沿途见到的鸽,我还真没料到它们竟都是自你手。”
“好了,闹了这么久,该闹够了。”她把手一摊,“东西拿来。”
少年本能往后一退,狠狠咬牙,“不……凭什么!”
“那明明是我们家的,是爹的遗,凭什么要给大绥皇帝!”
观亭月默然片刻,语气冷静而残忍,“那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了。”
“这就是我们家的!”江几乎是红着睛,用力反驳,“你甘心吗?你们难都甘心吗?”
“大哥从前驰骋沙场,威名远扬,一振臂而天应,现在却只能屈居在蜀地,成日里为了赚几个银钱东奔西跑,士农工商,商者最贱,不觉得讽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