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道(2/3)

此前数百年，天也只不过在一件攸关天安危的大事上回应过她，所以此事若是天觉得并无异议，那她的祭天仪式必然失败。

那是个外表清丽柔和的青年。

直到搜刮肚也找不到祈祷知识后，她看向柳云，想从对方那里学到用得上的东西。

于是她顿时端正表。

——甚至是在微笑的。

柳云照着祭祀的步骤，就班行仪式。

舒窈并非只会怨天尤人的。她知现在与其埋怨祖父弱，倒不如想一会儿怎么再次魅惑天自救。

仿佛神祠中的神佛睁，慈悲地看向世间。

正因此，天越是微笑，上非人的异质便越是烈。

在她阐述时，天始终安静地微笑聆听，给予了她充分的表达自由，可随着叙述的逐渐重复，舒窈的心却

主刑台掌门的位置上首有一个空位，那是象征天的位置，从来空空，柳云的祝祷祭祀便是冲着那个位置的。

这便是所谓的天人应，但除了神女一脉，能应天的人万中无一。

舒窈眨了眨。

“他们看不见我。”天笑，“千万年来，你是第一个能够看见我的凡人。”

此时她已经与天对话许久，场的那群有剑宗徒众仍然在念咒，就像是没听到一般。

他瞳空灵纯粹，仿佛容纳皓月星空，被他的视线注视着，会令人有心底一切思绪都无遁形的恐慌。

“——在你魅惑我之后。”

卧槽。

然而有些事，她不得不。

“你在看什么？”

这就很尴尬了。

天这么说的意思，肯定不是让她自信地来一句“哈喽老公”的。

舒窈老实地搬了自己的辩解之词。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便是暗惊。

不知何时，她已恢复了自由，能够自然地说话行动。

这里的“人”，显然是揶揄的说法。

仪式庄严，其他人纷纷端坐于地，双目微阖，心中默念经诀。

她微垂，照之前的准备，在歉后表明自己异域来客的份。

有了眉目。

这是在暗示她什么设定么？

“你是……？”

有了面庞。

屈服了。

他温和地注视着舒窈，面上带着微笑。

那是言语难以描绘的庄严存在，以至于会令人怀疑，世上当真有如此灵巧的工匠么？

舒窈看着一群人闭目念经，想到二审将要来临，自己正该夹着尾人，绝不能事不关己。

只是她实在不知祝祷词，只能像模像样的在心里念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之类的话，也不知不用。

只是沐浴着他给予的些许目光，便觉得轻盈许多，痛苦都远离了自己，这觉比世间一切迷魂术的效果都要自然大。

伴随着众人的祈愿，闪着银亮光芒的丝线快速在空中编织翻飞，逐渐勾勒人形的廓。

舒窈失望，却也没怎么埋怨掌门，毕竟是自己作死在先。

有了躯。

人和神，是绝对的两生。

“方才的行为实乃不得已，其中有颇多误会。”她综合前面的异域来客份，详细诉说了自己的辩言。

他叹息：“罢了，那便依你所言。”

*

天的冷笑话令舒窈从那朦胧缥缈的状态中清醒不少。

就在舒窈如此想着的时候，雕塑开了。

天声音笑：“被你魅惑的人。”

他披散着雪发，有着格外素净的丽。左耳佩的耳坠闪烁着冰蓝的光芒。积雪层叠堆在祂纤密的睫上，瞳萦绕着古奥密文，令人仿佛看到了皓月当空般的纯净与庄严。

天说：“我许你抬说话。”

然而，她刚才魅惑了这个神仙哥哥。

噫。

然而此时，那个位置上却不断有光芒汇集，凝聚成丝线状质。

这便导致掌门虽然疼她，此刻却不会因她而背叛正，同天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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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越前忙于攻略，考虑到至亲的好即使不刷也会自动增，所以她并没有及时将掌门的好刷到满值100【不渝】，而是91【喜】。

那没事了。

语气意外地称得上温和。

字面意思的神仙哥哥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