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小妖怪仍是趴趴的伏在穆铮背上,面却有些不安,“我给你惹麻烦了吗?”
原来是亲戚啊,怪不得这般亲切厚密。魏九郎恍然大悟,继而却疑惑起来:不对呀,便是正正经经的亲戚,也没见穆铮多少好脸相待的,何况仅是个表亲?里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会若说青右的份,世爷背一个小厮当然不合适,只怕魏九还得追问,穆铮索说:“这是我远房的一个表亲,约好了上巳节结伴游,不料适才伤了脚,我便背他一程。”
生意,却是另一桩不可言说的秘密了。
旁人惧怕穆铮冷淡,魏氏这些久了的人自然不怕,可当他发现穆铮肩上趴着的人形时,不由得怔住了,“这位是……”
今日难得遇见,魏九郎自然不愿轻易放过,立刻便要上前搭他的肩膀,“瞧你,兄弟之间还如此生分……”
这一招转移话题还是有用的,魏九郎果然抱怨起来,“周六那混账不知怎么搞的,原本答应了弟兄几个一起举办诗会,结果到了凑份钱的时候,他却推说另外有事,连人都找不着了,你说他可不可恨?”
魏九郎这时倒想起那句“亲兄弟还得明算账”的古语了,何况他们只是些骨兄弟。那周六豪,又是个武夫,万一真得罪了他,自己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好啊,我替你记着,你可别忘了。”穆铮。
青右伏在穆铮肩,睁着一双略带翠的黑豆看着对方,因为不知该如何作答,所以知趣的不说话。
才起了发掘的兴趣,魏九郎正搜罗真相,穆铮脆斩断他的话,“周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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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哉,天理良心,谁还能与他过不去?”魏九郎叫起屈来,却忽然记起自己的确有几件对周六不住:约略是借了钱未曾归还的小事,至于数额嘛——谁还记得这些!
这么一想,魏九郎心里便忐忑起来,只得陪着笑脸:“世啊,你与周六哥是最相熟的,哪日你若遇见了他,不如替我问上一句,若果然是银钱小事,也请您先垫上些许,改日我再来赔补可好?”
经过这番明枪暗箭的算计,魏九郎哪还敢逗留,灰溜溜的领着众人离去,更加不敢多穆铮的闲事了。只是在临去之前,他终忍不住向穆铮肩那人瞅了——眉清目秀的,别真是个契弟罢,看来世爷的味也不好捉摸的很。
但这段时日穆铮每每推说不得闲,早早便回到家中安歇,得魏九郎等人好生狐疑:家中又不曾有妻作伴,何至于如此恋恋,可知有古怪。
穆铮平淡说:“必然是你哪里得罪了他,他才临时改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