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好玩才群起效仿,谁知那人蹲在河畔,居然一本正经的,“我知,这是要祭奠家中逝去的亲朋伴侣。”
穆铮看着小妖怪一盏一盏沉闷的放着河灯,有心替他纾解心结,因自告奋勇的:“我来帮你。”
小妖怪抚了抚平坦腹,毫不掺假的:“我说,希望河神保佑这个孩平安生来,让你们穆家香火有继,这样我也能安心离去了。”
否则这些日从未听过青右提起他的父母双亲,就算是妖怪,也不该是从石里变来的。
穆铮起初也是这么循规蹈矩的活着,在外人中扮演着无可挑剔的角,但是如同在薄雾中前行,一切都是茫茫然,心中亦是空空如也。
蛇类都没有养育女的习俗,哪怕成了也不例外。当青右从壳里钻的那一刻起,他便是自力更生,未曾享受过半分骨亲的滋味。不过他总想着,那一对生他的爹娘,多半已经逢不测,否则过去了如许年,未曾从未找寻过自己?
青叶比他多来人间几年,有什么不懂的,青右都会向其讨教,这放河灯的习俗也是青叶告诉他的。
可是从来没有人真正关心过穆铮想要的是什么,爵位算什么,京城里有爵位的人家多着呢,遍地走着都能遇见一个皇亲,功名利禄确如浮云不值得稀罕。可是大多数人也都是这样浑浑噩噩过着日,才智平庸的,吃着一份俸禄也不至于饿死;才智一些的,则不妨锐意取,趁着年轻建功立业。
穆铮不禁哑然,心亦有一疑惑闪过,他忍不住问:“你爹娘莫非已经过世了?”
“你许了什么愿?”穆铮饶有兴致的问。
青右忽的说,“我听说在放河灯的时候许愿心,也能很快实现。”
这个问题说是有些伤人的,不过青右却只是默默地想了想,继而诚实回答:“我不知。”
直至青右的现,生活才仿佛有了变数,仿佛一粒石投湖心,顿时掀起波澜。现在他才觉得他整个人是鲜活的,日也似乎有滋有味,因为一切都有了个目的。
穆铮难得的与他有一同受的滋味,他父亲齐国公是个明的人,人人皆赞赏他的威名,却只顾自己,不其他;至于他母亲么,自从早些年因一个外室与齐国公生分后,安夫人与丈夫的夫妻分便断了,这些年,她只顾虔心礼佛,连府中的大小事务都甚少亲自打理,很难说这世上有什么事是她真正在意的,要说有,便只有穆铮的世之位。
有时候刻意的离弃,比生离死别更加令人不甘心。青右私心里或许是这么想着,才想着借放河灯来寄托哀思——或者,只是借此宣一心中不满的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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