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门时,穆铮所的的确是那个意思,不过他没指望青右能会,更想不到这小妖怪会彻夜苦等——他不是一向最自私自利的么?
小妖怪贴着他的衣裳,往他颈窝里蹭了蹭,又:“以后可不许这么敷衍。”
嘴角不自禁的浮起一丝微笑,穆铮悄无声息上前,抬手将穿着件薄褙的青右抱起,令他倚靠到自己膛上。
他故意这副冷淡态度,青右却不会再轻易被他蒙蔽了。两人相了如许时日,青右对穆铮的亦摸透大半,知此人是心非得——心里不知有多想他,直至见了面,倒又这般拿腔作势起来。
恃生,也该是知对方对自己的好,否则如何能有这般底气?穆铮笑了笑,凝视着他:“有事耽搁了。”
不到的事,便不要轻易许承诺,穆铮也不能太把话说死了,不过瞧见青右脸上欣鼓舞的样,他便觉得多受些辛苦也值得。
果不其然,才推开门闩,穆铮便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影。不过那小人并非卧在床上,反而衣裳穿得整整齐齐,正伏在靠窗的楠木桌椅上呼呼大睡呢。
第26章 相
并没有心虚,因为是事实——来的匆忙,衣上的汗都被夜风,服服帖帖的沾着,像一层薄纸。他是大房的,每常除去攻书,尚需应付商埠经营诸多琐事,余暇自然无多,那会应付一个西域来的胡商,因言语不通,很是费了一番周折,原想着时候颇晚,大概就不必来了,不知怎的两只脚还是跨上镫,许是想着青右见不到他,心底会如何牵绊——当然也可能先行睡着了。
这便是得寸尺了。
青右对温度的知可谓灵,这么一刹那的功夫,他已然睁开来,惊喜唤:“少爷?”
原来他等得不耐,居然盹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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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那副郑重其事的模样,简直像谁家的新媳妇盼着郎君归来,不,大约比新媳妇还要黏人。
穆铮再如何矜持,心里也不禁有些陶陶然,愉快得角微微勾起,他悄悄将那抹笑意捺去,正,“我尽量。”
男人嘛,不就那副德行嘛,只可怜青右那副瘦不禁风的小板儿,怎禁得三番五次的折腾。
穆铮及时板着脸,一本正经回:“是我。”
青右于是着他的脖,似是怕他撒手似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拱了一会儿,方才抬:“怎么这么晚才来?”
不提碧云如何绮思连连,且说穆铮沿着回廊过去,毫无疑问的来到最东边的一间屋。他知晓青右畏冷,如今得以自在,自然是拣最舒服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