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来自有个儿着,与咱们什么相?况且也不算大事。”青叶从容,“在其位谋其职,我既是周府的仆从,自己分的事便该好。”
青右以为他在说孩的事,忙急着为穆铮分辩,“不是的,大夫已经找好了,隔十天半月还会亲自过来号脉,不会有事的。”
不过,心宽广真是什么好事吗?人要得快活,作妖更要活得恣意,至少对青右而言,得成仙实在过于渺茫,远不及前所有值得珍视。
青叶已经起,天气渐,汗了领,如此折返回去颇显狼狈,青右因指着他那件黏腻的外裳:“把这件衣除,另换一件吧。”
青右诧异的睁大两,对他这超乎常理的镇定到不可思议,“都什么节骨了,你还惦记这些小事?”
那衣裳方才溅了些茶渍,青叶便没有推辞,由着青右从箱笼里寻了件净短衫,两人错换衣的当儿,青叶目光一瞥,开玩笑的在他小腹上摸了一把,打趣:“几个月了?”
青叶既叹他见识浅薄,又恐他为人所欺,只得将话题挑明了说,“你的光也太短了,谁和你说这个呢,生孩也难也不难,三五个月看着就要过去了,以后可怎么着?这孩还是姓穆呢,还是跟你姓呢,要不要穆家的宗庙,国公府的人又该如何看他,这些事,穆世难从没跟你提过?”
看得来,他对于自己的份认识得相当明晰决然,当然这也不过是明面上的幌而已——谁家的小厮会睡到少爷床上去?真难为他还能谨守本分,不越雷池一步。
青右不禁为自己到惭愧,比较起来,他所求的似乎太多了,既有穆铮对他好,又不许穆铮对别人好。穆铮若真这么了,他兴许还要吃醋,这都叫什么人哪,何时他才能学得像青叶一般的心宽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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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右唬了一,原本放在他肩的两只胳膊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了回来,跟被蛇叮了似的,在肚上,遮掩住略显浮的形,他又惊又气,“你怎么也跟着瞎闹?”
自然是没提过的,青右待在穆铮边的时候本就不多,每逢两人私相,光顾着如何亲近去了,哪还理会得了别的?可是穆铮每每正襟危坐,严词告诫,却也不曾听他提过这些话,这般看来,的确是有些奇怪的。
短暂的寻思后,他皱眉问:“穆世到底是如何跟你说的?将你安置在这别院,他的事就算了了?”
相了这些年,他还以为青叶是最正经不过的,原来骨里也是一样的顽劣。
闲话,青叶便即起,“我该回去了,府里的事还未完呢。”
青叶却是不以为意,呵呵笑:“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左不过得落到人前,你还能藏一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