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右渐渐到心灰意冷。
然而奢望毕竟是奢望,一直站了快半个时辰,两只脚都快麻掉,别院依然寂静万分,只能听见树梢上翠鸟的轻啼,哪有半人迹。
往常穆铮即便动气,也不会恼他太久,要不了三五个时辰就能回心转意,何况又有床吵架床尾和的故事,不过这回青右想和也和不了,穆铮本不给他扭转的机会,他大概真的怄到了。
小妖怪咬着筷,尽满桌都是他喜的菜蔬,他却觉得不咽。
等回到别院,青右且不急着屋,而是悄悄在门翘首盼望,也许错不见穆铮就会现在他面前。
青右这才想起自己与穆铮是在外偶遇,碧云也不知他今日会过来,自己更不好说是在等穆铮:万一不来可怎么办?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
他只好掩饰心虚,故作镇定的:“回去吧。”
碧云看在里,却越发好奇,照这小的脾,向来只喜菜,今日那一西湖醋鱼与清蒸狮他动都未动,居然老实吃起稻米来了,真是太打西边。
他只能无打采的回屋去。
刹那间,青右到无穷无尽的懊悔,尤其这桩不快的源与两人都没关系,只是别家的事。青叶自己都不在意,他又在这里打抱不平些什么,青叶颇有些自悔,可是,他不能不承认心的恐惧——推己及人,他对于穆铮,其实是越来越害怕失去了。
一直到晚膳时分,青右都未听到院里传来匹嘶声,别院离城中有些距离,再晚也不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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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咦:“你胃不好么?”又拼命苦劝,“多少吃一儿,不然世爷见了会怪罪我的。”
可巧碧云拎着一包浣洗衣从廊过来,见他痴痴凝望着,便咦:“青右,你杵在那里什么,有客人么?”
一路上,青右频频撩起车帘向后方张望,可惜连那人的背影都看不到,更别说追上来了。怪只怪穆铮的两条脚程太快,三两步就不见了踪影,倘若两人境对调,青右务必要让自己在他视线之——反正也走不远。
这倒是实话,早在青右搬迁来别院之前,穆铮就对她这位看护人了严令:务必要令青右多多膘,但凡瘦了一丁,就唯她是问。
青右无法,只得乖乖多扒了半碗米饭。
青右亦是有自己的气的,虽然懊悔一时冲动,却并不肯就此认输,更不愿低声气的把穆铮拽回来,像什么样?
碧云自己责任重大,这都叫什么事呀!
李伯更不懂这些小儿女的心事,一心一意将车赶得飞快,仿佛有命鬼追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