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是今年刚送来的,还未熟悉这府里的人世故,被青右这么一吓,她果真以为是个残暴不仁的主儿,忙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磕磕绊绊的解释起来。
尽她竭力表现得淡定从容,青右却的在她眉间捕捉到一抹忧:不是说无恙么,她为何神不宁?
便要拿碧云等人过来问话。
那人也是一副遮遮掩掩的神,青右心烦躁之际,胡抓了一个青瓷碗碟往墙上扔过去,怒喝:“你还不说实话,信不信我将你发卖去!”
蜀与京城隔着千里之遥,纵使快加鞭也须不少时日,京城的消息总归是滞后一步的。就因这个,青右始终不能安心,他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练功,等他臻化境时,哪怕坐地不动也能耳听八方了。现在被这块拖累了,却是再多的灵力也使不来。
青右忙拦着她:“夫人可别,不他们的事。”接着便惴惴的望向安夫人,“只是我这一向心里有事,才睡得不好,夫人,您可有少爷的消息么?”
又是炼制各草药,既然不知孩降生的确切月份,他自然要提前把一切都安排好,省得到时手忙脚。
当着安夫人的面总不好多问,青右送走客后,便胡叫了一个小丫过来问询。
况且安夫人现在对他也很不错。她端详着青右日益瘦削的小脸,尖尖的连颌的棱角都快现来了,不禁皱眉:“怎么憔悴得这样厉害,是人们没有服侍好么?”
小丫哭着:“咱们并非存心隐瞒,是夫人叮嘱了不许对您说的,碧云那样嘴敞,她也一个字都不敢提呢……”
青右都没想到自己的脾气几时变得这样坏了,是因为穆铮离去无人辖的原因么?可是他本来不是这副脾,是因为穆铮纵着,才给了他这样的底气。
现在穆铮却不在他边了。
日一天天过去,转便已冬了。青右渐渐适应了府的生活,不再像刚搬来的时候那般不自在,唯独有一件事始终令他牵挂肚:不知穆铮的形怎么样了。
原来如今城里都在纷传,说世爷穆铮在西南了意外,中了贼人的埋伏,如今已经叫那伙蛮敌掳去,生死不知。原本众人只当是谣言,毕竟穆铮武家,何等骁勇,然而当几个逃兵陆陆续续的将消息带回来后,这噩耗已坐实了七八分真。
安夫人偶尔也会来穆铮的院里看他,青右见了这位实际意义上的“婆母”总是客客气气的,因着穆铮的缘故,也要加倍的对安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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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夫人叹了一声,“上个月才送了书简来,说他一切都好,想来是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