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了极冷的一个冬天,冰封的江渐解开冻结,上游之间的来往逐日繁华起来。尽夷陵之前就是蜀国大军,也阻止不了复苏的风绿两岸杨柳,习惯了战事的商船小心谨慎避开军事要,抄险径颠簸着继续南来北往的吆喝。
这倒与陆逊所提的战术不谋而合。
两岸群山错闪过,料峭的薄雾漫上甲板,那撑船的渔夫拉低了斗笠,凉飕飕:“令冷,夏酷暑,看来今年又有的熬了。”
知对方并非一时兴起,孙权这才以正瞥他,在其定的神中缓缓松蹙的眉,只:“夷陵前线凶险,你时刻跟着伯言的营帐,不可任胡来。”
篙卷着漩涡,在船夫用力一撑间送船江。络绎不绝的行舟随风逐浪,推开细碎的薄冰,穿过泼墨似的山影,在明镜似的江面划数粼粼波痕。
五邪,百病横生。
顾雍秉手一拜,立即:“臣这就去办。”
此战关乎一国存亡,万千死生。
一袭缁衣的清瘦剪影踩着厚厚的落雪迈厅中,见青锋落地,雪刃横,却无半分害怕的意思,两步过那骇人的/剑,轻快走到孙权的面前。
来人眨了眨,不肯轻易放弃:“臣上前线不是为了玩闹的,既然是持久战,必历寒冬酷暑,经风霜雨,则不免五邪,百病横生。或许,都督正需要臣微薄之力。”
他漫不经心地凝眸远望:“希望能熬过去吧。”
夷陵城门闭。
……
等人都散尽,大厅中的孙权拂袖落座,轻轻了额。
不容私,更不许败!
清晰地照的决绝与肃杀。
“陛。”
孙权只看向顾雍:“丞相。”
前线危机四伏,岂容小辈放肆胡闹?
得他许诺,那人也便收敛了笑意,郑重:“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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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未明说,但孙权那份与夷陵共存亡的意志已昭然若显,方才还心怀疑窦的大臣们霎时低垂了,不敢再质疑主公的安排与调度。
过了江陵,宵夜间便到夷陵。
事已至此,谁也不敢再开质询顾雍究竟要将此事委任给哪位属,众人埋首间目光悄然,却都猜不透这陆伯言究竟有什么后招,能让主公拿整个江防线给他作赌。
孙权掀起打量一,沉郁的脸并不见好转,反更疼地皱起了眉:“不许。”
“是啊。”船的行客懒倚栏杆,对着茫茫壮阔的大江抻了个腰,寡淡的青衫扑扑随风。
“臣愿从军而去。”
二月初,东风和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