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儿。
“二爷问这个呀?”这时,里间走过来一个丫鬟,跟韶音同屋的,名叫丹朱,笑着接话:“她本就抠,现今二罚她三个月的月钱,更是舍不得买儿了!”
韶音听罢,羞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了,面颊飞红,轻轻跺脚:“你不要污蔑人。”
“谁污蔑你了?”丹朱掩笑,两亮晶晶的,看向裴景彦笑着说:“二爷不知,她一年到,也舍不得买朵儿。这回被罚了,只怕三年五年也舍不得一个儿。”
音当然不抠。她只是很明白,自己生得好。若是再心打扮打扮,指不定被人以为不安分。因此从来不买儿,衣裳首饰也匮乏得厉害。
韶音这几天就在屋里念叨,被罚了,少了好些月钱,脂粉要省着用了,原本打算买来当零嘴的五香豆、炒瓜、饯儿,也不能买了。
她念叨了好些回,同屋的妹都被她念叨烦了,这会儿逮着机会,就要说来羞一羞她。
而韶音果真被羞得脸上通红,跺了跺脚,扭跑去了:“我去针线了!”
她跑掉了,裴景彦的疑惑却没跑掉,看向之前说话的那丫鬟问:“二因何事罚她?”
“还不是银屏的事?”丹朱撇了撇嘴,“银屏不安好心,被二卖去了。音没脑,倘若不是她糊涂,也不会被银屏发挥一场,二便罚她三个月的月钱,叫她记。”
要说音被罚,也有人觉得她冤枉。她是没脑,但这场风波,也不是她想引起的。结果被罚了三个月的月钱,真是飞来横祸了。
丹朱心里觉得她委屈,但是当着裴景彦的面,却不能说。否则,就有对二不满的嫌疑了。
“我知了。”裴景彦。
他素来尊重妻的权威,从不在人面前驳她的面,因此即便觉得韶音委屈了,却也没在丹朱面前说什么。
只不过,他脑中不免想到那丫鬟傻兮兮的样,想到那天被生生撵书房里,却劝他好好哄妻。又想到她平白无故遭连累,倘若不是他跟妻发了通脾气,她也不会没了三个月的月钱不说,连婚事也飞了。
次日,他买了一匣绢,带院里,随手递给了丹朱:“旁人送的,拿去着玩吧。”
“多谢二爷!”丹朱好不开心,立刻笑着答谢,并招手叫妹们都来。
裴景彦走上台阶,回一扫,不见韶音的影,便:“那个抠得三年不买衣裳的呢?平时不买就罢了,怎的白白得的也不积极?”
丹朱立刻唤:“音!音!二爷喊你挑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