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问青又?继续:“二爷昨日让曹游带回去的其中几样东西,老臣找人一一察验了仔细,奈何连毒的残滓都没寻到影。”
“只怕药不对症,更耽误人命。”林荆璞并无愠,又?抿了一茶:“既没有毒,那也得?给百姓一个说法。依施大人所见,这?场疫病多半是从哪来的?”
施禄顿了顿,又?大声:“最先得?病的考生,就是那个叫梅志业的,多半是他来邺京前?去什么不不净的地方钻过,染了病才传给了其他人。要这?病到时真控制不住,民愤难平,还能有什么办法嘛?总得拿这个最先得?病的人开刀!”
曹问青躬应,开门见山:“承恩寺里应是没有毒的。”
茶还冒着白烟,林荆璞就听到曹游的通传声,一凛,随手便将茶杯搁置到了案几上,起快步走了去。
曹问青手有数名行医的手,都是多年跟随曹家军南征北伐的军医。沙场上的谋谋层不穷,他们见惯了各杀戮残暴的毒,比起新朝那些专为达官贵人诊治的御医,见识要更广,当中不少人还曾去凉州帮忙治过三十年前的鼠疫,经验老到。
林荆璞沉默须臾,似笑非笑。
“病从。真要毒,也该是往吃里,谁会?有心思捯饬这?些细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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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寺的饮粮都没什么异样。朝中都知,皇上办这?场闱不容易,是废了大力气的,谁敢怠慢读书人?承恩寺把最好的厢房供着这?帮学生,给他们吃的喝的自然都是最净的。”
施禄不得?已先退到了一旁,有所疑心,余光悄悄打量曹问青。
“方才施大人回话?,他也是这个意思。”林荆璞客气地看了施禄。
林荆璞亲自接过了他卸的斗篷,淡淡说:“如今是救火追亡,迫在眉睫。曹将军不必多礼,有什么消息,话短说便是。”
施禄是个心直快的人,可在林荆璞面前站久了,底气也不知不觉了大半。他不禁重新思索起这?番话来,总觉着方才有几个字失于妥当。
曹问青披着黑斗篷,踩着泥泞已夜行上山。
施禄略有不屑,觉得?他这?想法是不分轻重缓急,话?里有几分教?唆的意味:“几位御医都说了这?是疫病,如今这?一座寺庙里就有近千的病人等着药喝,药罐都不够用的,更别说人手了。要真等将承恩寺的里里外外都查个净,这?就成了座死庙了!”
“二爷。”曹问青惯例在门外朝他行礼。
“考生房的香料,还有他们所接过的纸页、墨、衣,可都一一验过?”林荆璞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