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铭与季凝说了许多关于后日去赵王府的事, 还陪着季凝用了饭。
他仍惦记着季凝的身体,叮嘱季凝照着林娘子的药方子,再吃几服药。
季凝一一答应着, 心内不由得笑堂堂常胜侯, 越发地絮叨了。
谁会不喜欢被简铭这样的人关心絮叨呢?
季凝凝着简铭的俊颜, 心想。
她想她的运气当真是好,盲婚哑嫁进了常胜侯府,原以为落入了前路未知的深宅大院里,这一生恐怕都不得解脱了。不成想与简铭竟能像如今这般相处……
投桃报李,她也合该尽心竭力地为简铭分担吧?
用罢晡食, 日头西垂, 眼看便是掌灯时分。
简铭还舍不得离了季凝这里。
季凝又何尝愿意他离开?
她还是头一遭和简铭说了这么多话呢!
应该说,她平生头一遭和别人说了这么多的话。
这个“别人”还是简铭, 让季凝觉得很是新鲜。
下人们将残羹撤下。
简铭见玉篆侍立在一旁, 遂问:“你们夫人的药可煎上了?”
玉篆回说已经煎上了, 夫人睡前就能用上。
因为那药中有安神的成分, 白日里喝了便犯困, 季凝就它们改在了晚上入睡之前喝。
简铭深以为然。
侍女掌了灯。
夕阳已落,卧房内氤氲开了灯烛暖黄的颜色。
简铭的习惯是每顿饭后都要在园中溜达, 消失一刻半刻。这会儿他却全没有想要离开的心思。
温热的食物进了肚,添人饱暖, 简铭未饮半口酒, 便觉得室内的晕色醉人。
尤其是季凝的身边, 简铭放在坐在那里用饭的时候, 便总是能闻到来自季凝身上的淡淡的甜香气息。
简铭微微眯眸, 双眼微饧。
季凝此刻就坐在他的侧前方, 那么安安然然地坐在那里, 仿佛一生一世都不会离开似的……
简铭的喉咙瞬间紧了紧,接着内心先呵笑了——
身为一个成年男子,有些欲.念是自然而然便有的。
面对着季凝,这个名分上已经是他妻子的女子,他全然没必要克制什么。
他们是夫妻,夫妻之间会发生的事,当然是名正言顺的。
平时这个时候,歆儿颠颠儿地跑来缠烦季凝了。
那种时候,简铭都会笑笑,由着女儿缠着季凝。
他难道要和小孩子抢季凝吗?
他又不是小孩子。
对于女儿,简铭能宠则宠。
今日不知为什么,都这个时辰了,歆儿竟然没跑来,
简铭心头划过一瞬的奇怪,也只转念即逝。
小孩子家猫一天狗一天的,都是常有的事。
歆儿不来,简铭反倒觉得很好。
他就有机会留下来,和季凝哪怕只是相对而坐,哪怕只是天马行空地不知道聊些什么,也好。
当然,若能够不止是聊天,那就更好了。
简铭微微一笑。
季凝正来月事呢,他知道。
他不会对着月事中的妻子,做那种事。否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人了。
谁说夫妻同床,就只是做那种事?
简铭心内暗嗤。
他就是想和自己的妻子同榻而眠,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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