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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族的居民，大多是互相拥抱着死去的。

沃修嘴上是在问人，姿态却更接近自省。

他沿着族群的轨迹一路逆行，海与是天然的“保存剂”，让他能找到并带上那些还没腐朽的骸骨。

崖会泉和沃修把动力艇停在海岸，他们那天穿过海滩，翻过山，看见了那片陋又壮观的坟地。

崖会泉记得沃修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在他们共同对着那片坟地缄默无言的时候。

他们前是一个族群的终局，它不曾现在星盟的记录里，可能域外联合人也对它知之甚少，而它第一次在一位星盟来客及一名域外联合人面前现，就是向两位征战四方的指挥官展现了它最后的结局。

第109章 回望   “这喜到刻‘到此一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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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会泉一开始以为那是句话质问，后来他发现不是，因为沃修并没有要求他必须给一个答案的样。

“崖将军。”沃修忽然说, “你为什么而战？”

遗留者找齐了自己能找到的人，带大家回了陆地，把族人们和自己一起安置在那里。

被遗忘的小星球太寂静了, 寂静到所有会主动制造响动的活都似乎潜海底，于是陆地间只剩风，剩小荒星固执接纳的千万光年外的一太痕迹, 剩在和着风翻卷的浪，风声又卷起汐声，把它们少许的送到人耳际。

那位最后的遗留者当然早就不在了。

坟地立了一块石碑，布满风蚀日晒的痕迹，上面刻了简易的文字，它日后终于幸得翻译，意思是——

收敛尸骨，凭着一己之力建起这个陋的坟地, 这两项工作耗尽了遗留者最后的生命力, 他在完这一切后和族人的遗骨挨在一起, 又在不知多少年过去后, 他们已然不分彼此，大家在沉眠之地依偎成一团。

底，海底遗迹里的画是由不幸的幸存者们接力完成，最后的原住民为它画结局，遥遥指向上方陆地。

【我们的来，我们的归期。】

“在域外联合变成一个整，还没有‘域外联合’这个衔之前, 域外有着不少像这地方一样的小星球。”沃修轻声说，“小星球上有民，有臭名昭著的诈骗犯与海盗，也有像这样的族群。我不知面这群沉睡者的文化与历史，与他们素不相识，但我猜，他们应该是诞生自‘大航海’时代，又在大航海结束，步星历元年时选择了这里，当族群的栖息地。”

崖会泉被沃修那一问给问顿住, 他勉从前方的坟地回视线，把目光投给沃修。

沃修却没看他。

域外联合的年轻指挥官神难得沉稳, 收起了对方一贯示人的漫不经心, 眉宇间甚至沉了一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