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眠的遗骨不会回答问题,风与汐不会回答问题,寂静星球只能赠予来访者寂静。
他想不自己是为了什么,只好停止无谓的思考,并继续去看沃修。
“很巧。”崖会泉说,“我也是。”
他好像没有非守护不可的信念,对荣光璀璨之类的衔也并不衷。
沃修把石板上的灰随意了,将它夹到手臂方,再才抬看崖会泉。
崖会泉就反应过来了沃修的意思。
沃修的问题也的确微妙的戳中了他。
临走前,崖会泉看见沃修捡起了一块尚算平整的石板,仿佛是准备拿回去个纪念。
这里不是无主星球,遗迹里的一切原本都是有主的,而主人们眠陆地,丝毫不知他们留的东西造福了两个闯星球的“天外来客”。
“你捡石什么?”崖将军冷旁观,还是不禁多问了一句。
“你还有这……”崖将军挑了个词,“这喜到刻‘到此一游’的好?”
永远也敛不了父母尸骨的白老虎望着别人至少团团圆圆的坟墓,他问边的星盟将军为何而战,也在问自己——你还记得自己的初衷么?它是对的么?
他们那天看了那地方许久,沃修之后也没有再说话,两人像是用沉默为这个未知族送上久违的祭奠。
沉眠地让崖会泉无意间看见了沃修的另一面,对沃修来说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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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一路前行的路上,曾偏离过本心么?
“想什么呢?”沃修说,“拿回去刻一个欠条。”
崖会泉当时想不明白,他那一隐约的觉也似是而非。
斗转星移,转十七年后,崖会泉顺着画重新回看这段记忆,他被沃修拉着手,就终于明白,沃修那会不只是在目睹别人的消亡,也是在看自己。
域外联合已经成立两百来年,星盟也已牢牢占据领先位置三百年,一个比他还要小十岁的年轻人,又为什么会在一个消亡族面前这么刻的绪呢?
“捡回去刻个字,再放回来。”沃修回答。
崖会泉对这行为便十分不能理解,第一反应是想起了那些据说每到一个旅游景,就要留痕迹的人。
“差不多也就是在发现沉眠地的这天。”握着崖会泉手的沃修说,“我对你有了很多看法上的转变。”
崖会泉连自己假如没有战争的话会什么都不太清楚,如果不是责任与义务,不是被命运这只无形的手推动,他也真不清楚还有什么能让自己为之奋战。
小猫两三只的族群,最后的遗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