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让同盟有几率反目,让观念背离者有几率在混岁月里反倒逐渐走近,最后甚至站到一起,在漫无止境的硝烟和颠沛中和解,理解了对方所寻求的路途。
崖会泉和沃修从烽火硝烟里走来,他们一开始谁也没想过友好,没计算过要对自己的敌人“减少伤害”。
可命运就是这么差错,他们踏着炮火翻飞莽撞前行,反倒闯过了那一段父母没能走完的路。
宁博朗意识到自己面前还有一位“血天使”亲历者,沃修除了是域外联合指挥官,是崖将军的“合法人”,也是另一个亲人为推试而丧生的孩。
宁副院把后面的容略过了,只说:“二次震由域外联合主动发起文化试作为起,彻底爆发在开战期间。”
崖会泉的父母——或许还有沃修的父母,他们曾是夜里的追光人,在混沌局面中摸索着开路,最初的愿景理想又好,都想要用最小伤害的方式去取得最大的和平沟通。
“我也是你中的‘旁人’。”崖会泉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他视线垂在终端屏幕上,盯着那个“100%”的度条,动作却没什么意义,“他们在我心里也是‘模板英’,是会严格着‘蒙特名’的标准打造自的人。”
沃修便轻轻一顿。
宁博朗什么都没看来,他不知怎么又把沃修看了一,沃修示意他继续,于是他接着说:“但毕竟,截至那年,这随星盟诞生而立的系已存在三百来年,中间横跨不知几代人,它和星盟‘同龄’,一次震,只是让分人开始动摇,还让另一分反倒加倍尊崇起系,唯恐自己成为一个狙击目标。”
除非还有二次震的契机。
“我这里有一份名单。”宁博朗说,“战争结束后,原本的系彻底被打破了,大小集团都在重组,这份名单涵盖我自己所知的所有同层人员,包括他们当年的基础立场划分,算是我的‘投名状’。”
一个凌驾太久的集团,就算腐朽,完全蛀空,也还有一个庞大的壳,利益将盘踞其中的人牢牢绑定在一起,想要完全动摇它没那么容易。
但最终,他们都停在了探索路上,是被石倾覆拦住去路的探路人。
“幸好。”宁博朗说,“星盟这边的试运动一时偃旗息鼓,域外联合那边却不知怎么主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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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冥冥之中,还是有所指引,也像一无声无形的庇佑。
任何一个看似牢不可破的同盟,都会被“战争”这把刀以一带着血气的方式打破。
崖会泉接收了那份名单,看文件在个人终端上即刻加载,却没有立即打开。
战争是最好的洗牌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