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立①(2/3)

……

福灵攥了拳，一气直膛，像一位捍卫江山的战士般质问：“为何？”

她来到边城后，太后偶有信来，信末总说，你皇伯父问你好。

他愣住了，嘴角微微动了一，目光却没有闪避，他了，声音清晰说：“会。”

福灵却扭躲开了，他的手僵在空中。

她的皇伯父是一国之君，煌煌天，他气度雍容，淡定沉稳，他总是慈笑着，弯腰跟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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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灵喜怎样的夫婿？”

“皇伯父如今陷困局，你若上奏请求严办裘斐，皇伯父定会准奏。”福灵心发虚，气势不减，“大不了砍他的脑袋，祭奠枉死的八百壮士，又何必造反？”

她抬眸看了过来，两直直盯着他，声音清冷：“明庚，你会谋逆造反吗？”

“福灵了，再有了新贡的绸缎，照着公主的例，给她一份。”

“冤有债有主？”他一声冷笑，“我上奏给皇帝，他只是死了押运的官员和供给药材的药商，负责军备的兵侍郎裘斐，是大学士裘其芳的儿，裘其芳乃是帝师，得皇帝倚重，他在皇帝面前为儿说几句好话，皇帝就饶了他，只是罚俸降职以示惩戒，过了三年，裘斐重获重用，如今已官至相国。”

上。

她垂眸，避开他诧异的目光，咬了咬说：“明庚，我有话问你。”

她嫁前，他没有召她，却一日数次，不停得赏赐嫁妆给她。

他有些欣喜，伸手去抚她的面颊。

“福灵的终包在皇伯父上。”

“报什么仇？为谁报仇？”福灵问。

“福灵越来越好看了，以后公主打制新首饰，同样给她一。”

福灵攥着书信，泣不成声。

大将军说到激愤，双眸泛红，拳得咯咯直响：“我的将士冒着风雪在战场上生死，他们不过是送些药材冬衣，怕冷来迟不说，数量不足品质低劣，上千名伤兵，最后只活来二百多个，那八百名死者的牌位就供奉在轩辕庙，我在他们的牌位前发过誓，必为他们讨回公。”

“喜这个？回去的时候带走。”

“在等你。”福灵看着他。

“福灵来了？”

她嫁时，皇伯父特命，送嫁队伍照着公主的规制。

“冤有债有主，谁的就找谁，为何一定要造反？”

福灵知裘斐，哥哥说他极重私，恋权贪财，不堪为相。

“我要报仇。”他咬牙说。

……

“福灵最近在忙什么？听说你骑，要记住，平安才是首要。”

大将军回来已是夜，福灵正坐在炕上等他。

“怎么还不睡？”他惊讶问。

“景洪七年，我军一场大战攻克甘州，死伤无数，那年甘州的天气分外寒冷，四月犹在飞雪，上千名伤兵安置在轩辕庙，他们急需医药救治，可是负责运送军备的官员因为天寒畏冷，以大雪为借，住在安郡驿站不肯前行，我烽烟传信，又打发人骑快前往驿站恳求，他们姗姗来迟的时候，重伤的士兵死了大半，活着的终于有药可医，运来的药材比定好的数量少了三成，药品以次充好，许多都被虫蛀，定好的棉衣只到了一半，说是京中已快夏，以为棉衣要得太多……”

他看她郑重其事的，忙在她对面坐了，关切问：“有什么话，你尽问就是。”

“福灵怎么多日没来？”

“我想要裘斐的脑袋，用不着皇帝恩准。”他桀骜看着她，“报仇只是其一，其二，去岁京所见，官以权谋私醉生梦死，中风气败坏奢靡无度，想到

“尽挑吃的，不用什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