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立①(3/3)

全军将士浴血奋战的时候，他们却养尊优歌舞升平，我们用命保护的，竟然是这样一些人……”

“你说的不对。”福灵忙，“你们保护的是平民百姓，不是官宦贵族。”

“就算你说得对。”他咬牙，“为了百姓，为了枉死的将士，我要推翻混的旧世，照我的规则建立新王朝。

福灵震惊看着他：“你竟然与蔡骧说一样的话。”

他哂笑：“抛开父母之死，我与他一样都是孤儿，被在上的权贵视作棋，皇帝利用我领兵打仗，皇后利用他用命保护太，我们就该欣然接受不成？”

“可是……”福灵忙，“就算你建立新王朝，了皇帝，你能保证自己初心不改？就算你自己不变，你的儿孙又岂能如你所愿，这个世不会永远照着你的规则运转。”

“我不求永远。”他毅说，“我只求自己活着一日，王朝着我的规则运转一日。”

福灵看着他，心中又是钦佩又是骄傲，我的男人如此果敢，如此不知畏惧、勇往直前。

再一想，他造反谋逆的是自己的皇伯父，忙忙压浮动的心绪，心思急转着说：“明庚，我觉得你说得对。”

他愣住了，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刚刚还与自己激烈争辩，怎么转间就说自己对？

福灵看他神缓和，着声音说：“可是，那是我的皇伯父啊，他对我与哥哥十分慈，为皇帝，他也许有很多不足，也许他不够英明，可他也并非十恶不赦。明庚，你能不能放过他。”

“你放心。”他说，“我会看你的脸面宽待皇族。”

“看我的脸面？”福灵然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

“你有。”他说，“我登基为帝，你就是皇后。”

“你以为我稀罕什么皇后吗？”福灵声音尖利说，“我姓金，我是皇族的郡主，你造金家的反，把姓金的拉皇帝宝座，我有脸皇后吗？”

“此一时彼一时，江山不可能永远是金家的。”他咬牙。

“江山不是金家的，就该是你的吗？”福灵冷笑，“什么报仇，什么百姓，都不过是你造反的借，你所图的，是九五至尊的宝座。既然如此，你为何要用心建设边城？又为何说这是你的城？”

“我在一日，就会护边城一日。”他皱眉，“即便我不在，这里也是我的城。”

福灵嗤笑：“知要离开，你才令边城男不许纳妾，惺惺作态吗？”

“我没有惺惺作态。”他看着她，“我有你就够了，离开边城也是一样。”

“离开边城京了皇帝，一切还由得了你吗？”福灵摇，“握着至无上的权柄，三六院众多妃嫔，批不完的奏折，不去的皇，亲人不是亲人，儿女不是儿女，没有朋友没有知己，形单影只孤家寡人，整日提防算计，只敢在孩面前，才敢稍微放警惕之心，这就是我所见到的皇帝，我的皇伯父，直到今夜，我才突然懂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