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立④(2/2)

徐夫人：“只好如此了。”

晴香看她闹腾不已，搬了被褥来打地铺陪她，福灵忙：“不用你陪，大将军过会儿还回来呢。”

“多跟他打听着，一旦军中有异动，比如大将军要京，立告诉我。”福灵吩咐。

吃过午饭，众人又说笑一回，方各自散去。

福灵又：“今日和邹开见面的时候，顺去一趟费通那儿，问问我哥哥可有信来？”

程夫人对徐夫人：“翠莲如今对郡主的恩赏，也能坦然受之了。”

“云居寺住持静慧师太古板，规矩甚多，我将玉茹送过去后，她跟玉茹谈了几句，她说玉茹尘缘未尽，不肯给她落发，只看大将军脸的脸面，让她留在寺院中带发修行。”二夫人忧心忡忡。

福灵伸手拍她一：“你向着谁说话呢？”

书香兴采烈回房打扮去了。

福灵忙忙摆手：“徐夫人这话，太抬举我了。”

雨香答应着，福灵自语：“好些天没来信了，军中也没有，费通那儿也没有，不会有什么事吧？”

“都这时候了，不会回来了。”晴香。

福灵回到房中歪着，拿过皇伯父的信又看了两遍，蹙着眉心想，皇伯父只让我拦着萧明庚，不让他京，我怎么因为是否造反和他起了冲突？

“好啊，就摆在亭里。”福灵笑，“不过你折腾一上午了，安心坐着，让墨香来安排就是。”

到那时候，皇伯父再生一两个儿，他的江山后继有人，岂不是皆大喜？

可是，怎么才能阻拦？

“也是。”福灵，“我只想着自己了，没有为哥哥着想。”

“不落发，岂不是后患无穷？”程夫人。

福灵又唤来雨香，问：“你近来和邹开见面多吗？”

徐夫人摇：“如果她心存诈，落发与不落发都是一样。”

思来想去，笑眯眯唤来书香吩咐：“你去一趟军营，替我问问涂校尉，文忠郡王妃的案展如何。”

用过晚饭，依然不见人影。

晴香：“婢帮理不帮亲。”

雨香：“婢知了。”

“早起一场风波后，大将军小心翼翼哄着郡主，可郡主非要闹别扭，把人给赶到军营里去了。”晴香小声，“大将军就那么没气？”

二夫人忙：“这就让人摆饭，就摆在亭里可好？”

夜了，福灵独自睡，辗转反侧好一会儿才睡着，梦中不是蹄声就是他的脚步声，或者是开门声，惊醒过来却是周遭空寂，恼恨唤声来人，命上灯烛，却依然睡不踏实。

福灵哼了一声：“若是不回来，会打发人来跟我说一声的。”

舞到天黑，不见人回来。

嗅着香面对湖，说说笑笑开怀畅意，福灵十分兴，可想到终有一日，她们会与自己分扬镳，追随大将军而去，心中又不由黯然。

“就是。”二夫人，“若是早日能攀上郡主，我们早就跟着郡主了。”

“先不用她，还能跑了不成？”程夫人摸着肚，“有些饿了，是不是到午饭时辰了？”

心里盼着他回来，又不想让人看破心思，便拎起小剑到院里有模有样舞起剑来。

我虽盼着你回来，那也不能没没脸，到军营里找你去吧？

为今之计，要先阻止他京才对。

徐夫人笑：“原先呢，我们的主人是大将军，如今是郡主了。”

“胳膊肘往外拐。”福灵又拍她一：“睡觉。”

“怎么是抬举呢？”程夫人，“郡主的份可比大将军贵，郡主不嫌弃我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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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灵敲一敲自己的额，我一向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面临大事的时候，怎么又突然有了远见？还是不该有的远见。

先拦着不让他京，使劲对他好，让他沉湎于温柔乡，过个一年半载，给他生个女儿，他那么喜孩，说不定造反的念就淡了。

“文忠郡王一走，他闲来了，几乎每日都见。”雨香。

“听起来静慧师太是个虔诚的家人，就拜托她教化玉茹，能让她向善最好，若是不能，牢牢看好了，别让她跑，就在寺院里住着吧。”福灵说。

二夫人称是。

既打定了主意，也都吩咐了去，福灵心中轻快，午觉睡到傍晚才起。

“太死了，京中定然是人人忙，郡王份不同，更得忙上加忙，估计没功夫写信。”雨香。

“行。”二夫人笑，“多谢郡主恤，我也受用一回。”

翻个面朝向里，却依然睡不着，心里想着，好啊，你有气尽使来，倒要看看你能气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