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灵乖顺躺去闭了双目,妈妈轻轻扒开她手,拿走她掌心里的玉佩,为她盖了被,轻声说:“老先为郡主收着,待有了值得的人,郡主再送去。”
她的心突突狂起来,瞠大了双,不置信看着雨香。
看福灵咬不语,雨香又:“我才不会念他呢,咱们从京城来到这儿,差不多走了半年,他们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雨香冲了来,气吁吁说:“郡主,刚刚得知消息,大军夜半开,往京城去了。”
低垂了,灰心失望不已。
福灵默然侧过,慢慢蜷缩成一团,整个人窝被中,连带脚将自己裹住,然后再不曾动过。
可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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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晴香来,看着她煞白的脸惊问:“郡主怎么了?可是不适?”
“他的耐心有限,若是三州以外官员接到圣旨,惟独他没有,他会捺不住。”费通,“从前日开始,大将军与廖先生一直在军帐中秘密筹谋,到今日已是三日,末将推测,大军开赴京就在前,请郡主早决断。”
“我不走。”福灵摇,“我为何要走?逃得开吗?”
“他在等待皇上的圣旨。”费通说,“若大军非诏京,京路上阻碍良多,他不想自找麻烦。”
探望向窗外,却是雨香。
妈妈走了过来,为她拭着泪,在她耳边小声说:“早饭尚未备好,郡主熬了一夜,先躺歇息一会儿,待用过早饭,我们就前往土佛寺上香。”
明庚,你回来吧,她在心里恳求,只要你回来,只要我看见你,一切就会不同。
扶着晴香回到上房,窝在炕上,一手握着玉佩,一手握着如意,心中如油煎火烹,烈焰翻。
就不他了吗?
夜犹不肯睡去,她在等,等他回来。
她回过神,拭去额的汗,撑着站起,朝她笑笑,轻声说:“回房去吧。”
“郡主请恕末将大胆。”费通恳切说,“末将知郡主与大将军甚笃,可是面对皇帝的宝座,再恩的夫妻都不堪一击,若是郡主迟疑,等到伤心断那一日,再走可就来不及了。”
福灵闭一,两手更得握着椅扶手,艰难说:“我一时难以决断,你容我想一想。”
离开边城前往夔州,不必回京,自己可全而退。
“郡主从京中赴边城的时候,大将军的骑兵一路尾随,郡主应该见过他们,那是一支在战场上千锤百炼的队伍,自然令必行,用不着什么准备。”费通急,“还请郡主当断则断。”
“婢刚起床,就有人在二门上传话,说军营里有人找我。我去一瞧,是一个新兵,半大小,说邹将军派他过来跟我说一声,大军连夜赴京,来不及告别,让我勿念。”雨香忙。
一直等到清晨,等到天光亮起。
“也就是说,没有皇上的圣旨,他就不会京。对吗?”福灵期冀看着他。
福灵犹不死心:“大军说开就开吗?辎重粮草都得准备,我打听过了,军营中近日难得轻松,将士们都在休养生息。”
福灵的泪过面颊,一滴一滴落来。
却未完全绝望,唤一声妈妈,刚要将手中的墨玉麒麟佩递过去,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自己离开后,他怎么办?
费通走后,福灵许久没有动弹,她僵坐着,额冷汗涔涔而。
“都说他要造反,可是他得知太薨逝的消息后,已过去十多日,军营中并无异动。”福灵挣扎着对费通说。
一颗心拧在一起,疼得搐。
而哥哥想来早有打算,可保家中安全。
福灵默然不语,费通拱手:“时不待人,还请郡主决断。”
她神一振,是他回来了吗?
“郡主若定了主意,什么都不用带,就如寻常上香一般城,只要了土佛寺,后面的事,末将自会安排。”费通拱手站起,“末将明日一早带队前往土佛寺恭候郡主,以日落时分为限。”
此时离开,似乎正好。
想着他最常说的话,你陪着我,只要你陪着我,你陪着我就好。
昨日抵达,领队的校尉见到末将言明来意,与郡王所传信一致,末将再无怀疑,已与他商量妥当,请郡主借着上香前往土佛寺,后门与末将会合,然后跟着他们迅速离开,他们手中有来往官文,自会一路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