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问。
“、什么?”
我才要问你吧,摆那副架势,是怕我扑上去打你吗?!
而且这反应,怎么看都不像有五十的信任值啊!
本不知自己那句“欺负你会很有趣”给可怜孩留了多大心理影,雨翠摆摆手说了句“没事”,再次确认了杉晋助是一个没有排面的反派。
“杉同学,”他突然叫住了松了气之后、正准备偷偷溜掉的小少年,满脸诚恳地问,“你打算毁灭世界吗?”
杉晋助:( ̄□ ̄;)
“你在说什么鬼话……是准备偷偷向松老师告状吗,我是不会掉以轻心的!”
早有意料的雨翠耸耸肩,换了个问题:“那你有没有痛裂、突然失忆,或者觉得腔之中有一黑野兽在咆哮什么的?”
确信对方是在拿他开涮,黑着脸的杉晋助气鼓鼓地走开了,脚步相当决绝。
这神病一样的形容,凭什么觉得他会承认?
欺负人也要讲究基本法啊混!!!
目送那个小小的背影飞快消失在走廊上,雨翠心不在焉地跟在阿银后,去上接来的早课。
心所想并不是逗与报复,而是很久很久之前,颠覆了他整个世界观、以至于至今还历历在目的某副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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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天人的技术飞行在空中的船只寂静无声,像遨游的蓝鲸一样舒缓地分开夜雾,在星空之徘徊。
没有确切的目的地,只是因为主人的执念而滞留于此。
看似来去自由,却被无形的锁链牢牢束缚,始终无法到达确切的前方。
跟围绕着宇宙终端terminal的那些灯火通明的飞船相比,这一艘灯光微弱,没有任何亮的涂装,几乎毫无存在到消失在夜空里。
因为它所搭载的并非游客或货,而是在雷霆一击之前亟待隐藏的、男人的野心。
光线黯淡的船舱里成排陈列着玻璃制的大培养皿,绿的不时浮现一连串小小的气泡。而其中浸泡着的并非活,而是短样式如一辙的刀剑——名为“红樱”的妖刀。
莹莹的绿光像是光线不足的电灯泡,堪堪照亮了周边寸许的距离。
视线不为所动地向最前方投去,这幅带有诡异的赛博朋克画面、像是导演心布置的背景,最终全化为烘托将要场的人的。
一只鸟合拢翅膀,落巢。
一朵蓓微颤,终于绽放。
令人不由自主屏住呼,迷惑于接来到底要发生什么,然而在真正发生时又觉得理应如此——
像电影里逐渐拉近的镜一样,坐在窗台上、介于欣赏夜景和完全放空之间的男人缓缓回,额前的紫发随之落来,半遮住左侧蒙着绷带的睛。
在找回了焦距之后,未被遮蔽的右缓缓亮起。突然发现可以暂时打发时间的玩,男人懒洋洋地把快要熄灭的烟枪抬到嘴边一,边挂上了满是恶意的笑。
绘有金蝴蝶纹样的紫底浴衣随着他的动作愈发大敞,毫不在乎地展前风光。被月涂抹上一层温的白,男人未被布料遮掩的脖颈、小臂、经络明晰的脚腕像是玉的那样,合宽松衣襟之若隐若现的腹肌,足以让人移不开睛。
并非是人类……而是不知为何仍存于此地,徘徊不去的艳鬼。
意识地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