铂铅之病(2/3)

说些什么，已经被掏空的蜡烛却终于支撑不住，噗地一声熄灭了。

三观还未定型的

孩把埋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都在轻微地颤动，从接的地方，逐渐蔓延开一片不加掩饰的意。

“不可能！”男孩的声音里有郁到化不开的恨意，但并非针对他，“弗雷凡斯的幸存者不到了哪里，都像是过街老鼠，那些白痴都以为这绝症是会传染的！”

虽说应该是关系极其亲近的人，但到底不太习惯。

雨翠再次失去了所有表，只能一味地沉默着，直到抱着自己的小孩在哭累之后疲力尽地沉沉睡去。

“你、你听错了，我才没有在哭！我可是男汉！倒是你，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着？！”

“这样的话，你能活去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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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在小声嘀咕之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惊喜地叫了声。

雨翠佩服了一他转移话题的能力，贴合病弱人设，用刻意放得纤细的童声颤巍巍地回答：“因为白天睡了太久，所以……”

“睡吧，拉米。”

他猛然惊醒，或许是自认为大人，心中依然留存些许照顾孩的本能——几乎未经思考，便伸手去碰男孩的面颊，指尖果然到温的意。

对方倒没察觉什么异样，把那让人印象刻的圆绒帽取放在床边，极其自然地爬了上来，裹了雨翠白天盖着的毯，假装自己是一条灰扑扑的虫。

“但是平时不是也睡那么久吗？而且也没有说过这么多话。”

附近再没有别的活，小小的帐篷里回着两人的呼声，安静到连布料的都会觉得吵闹。

发现没有退让的空间之后，只能狼狈地挡住雨翠伸过来的手，自己胡抹了一把脸，装无事发生。

把玻璃杯移到不容易被打破的角落里，投喂者那边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应该是在把那串项链从脖上取来，听得雨翠心惊胆战，几次想开让他小心又堪堪忍住。

对方的反应比他想得要剧烈得多，猛地收声，弓起来躲避，几乎从床上掉去。

意识到坐在旁边的雨翠没什么反应之后，还特地往旁边挪了挪，伸手在边的空位上一拍。

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名字，雨翠在迟疑之后乖顺地嗯了一声，在这孩边躺了来。

狭小的帐篷又陷了无言的黑暗。

“我知了，肯定是病有所好转！在慢慢被修复，铂铅的影响在逐渐变小，说不定已经代谢掉一分了！”

听门的雨翠笨拙地安抚着他，声音放得愈发轻了，“我们会离开这里，去找最好的医生，一定能够治好的。”

“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被他轻柔地拍打着背，男孩啜泣得愈发猛烈了，像是心中有过多的痛苦无法倾诉，只能化为泪，排解微不足的一分。

雨翠还在消化这其中的信息，就觉到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狠狠抱住了。

“！”

盯着在一片黑暗中隐隐绰绰能分辨来的帐篷端看了许久，绵羊已经数到五百来只，却始终无法彻底放松来梦乡。

万籁俱寂，被刻意放纵的睡意终于涌上心。然而就在这时，雨翠听见边近在咫尺的地方，传来了行压抑、近乎于无的细微噎声。

“怎么了？”有些担忧地声，试图去落来的珠，“噩梦了吗？”

“治愈什么的，我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倒不如说就是这样才好！我一定要加堂吉诃德家族，在余的三年里杀掉尽可能多的人，让世界受到我的憎恨——我用特拉法尔加·罗这个名字发誓！！”

“还好……还好拉米的质特殊，即使是那么严重的铂铅病，也能够慢慢治愈……不像我，就只剩短短三年——我也想活去啊！！”

他尽量把呼放得平稳，营造自己已经睡熟了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