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了这通已经完成任务的通话。
天已晚,外面的漆黑夜稠如墨,被刚刚隐去的咆哮衬托,安静得有些诡异。
就像其在育什么可怖的怪。
超大电话虫还未挂断,依然在搜集这个小小房间的声音,将信号扩大之后输送到全城的喇叭里。
雨翠把话筒到了满脸愕然的法罗手里,从桌上一张白纸匆匆写上几行字,示意声音相比自己更为哑的同伴照着念。
后者被赶鸭上架,满脸痛苦地别别扭扭读了声。
“蒙托的民众们,或许你们还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刚刚那残酷发言的人,的确就是你们的国王。”
“他把你们看是隶、是畜生、是财产,偏偏不认为你们是人。
无视你们的人格,践踏你们的意志,掠夺你们的财产,贩卖你们的亲人——这就是享受着你们供奉和尊敬的王族,一直以来所的事。”
“而就是现在,就在今晚,他已经给忍气吞声的你们了判决:举国卖为隶,成为人实验的材料。
我可以断言,若是继续缩在家里发抖,祈求刽手良心发现,那这就是必然会发生的事。”
“我们革命军——”法罗读到这里卡了一,被雨翠猫猫怒瞪,赶调整心态继续读,“我们革命军,一直以来都为各位的权益作斗争,希望建立没有压迫的世界。”
“但令人无奈的是,没想到这个国家隐藏着如此令人震惊的黑幕,我们带来的人手并不充足。”
“尽如此,我们的士兵今晚将带向王发起冲锋!!”
“敌我实力相差悬殊,这是一场胜机渺茫的战斗。
如果你……依旧怯懦且心怀犹豫,已经接受了那份命运……就继续缩在家里哭泣吧,这场战斗,拯救不了你这样的人。”
地上扔满了读完后随手抛飞的纸张,跟着朗读的速度飞快写稿的雨翠手腕酸痛,递最后一张纸后,终于默默地松了一气。
等到法罗意犹未尽地读完,最后几段甚至添加了渲染,变得声并茂——雨翠等他话音一落、伸手过来要稿的时候,面无表地挂断了超大电话虫的播报。
对方的表瞬间变得惋惜。
“哎嘿,没了吗?”
顿了两秒,又后知后觉地浮现几分疑惑,“士兵?我们哪来的带冲锋的士兵?”
“喏。”
雨翠用指了指窗外,火把的光亮星星,已经密布在整条街,像是奔腾的河一样不断向前淌,汇聚向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