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等待着答案的太宰去,自己也坐上后座,望着车门外由静止逐渐逝、向后飞快倒退隐去的风景。
孺慕、亲善、友、憧憬,人由于各各样的原因,单方面地付各各样的。
只是想要喜,所以就喜了。那份涌心的时候,并未带着“一定要得到对等的回报、否则就算亏损”,诸如此类的细算计。
而、也并不是付多少就能收获多少的等价换。否则过去的他,又何必为了寻求挚友而如此发愁?
“我也了很久才明白这个理。”雨翠轻声说,“被倾注的一方并不需要背负必须回应的义务。治君是普通人,有普通的憎喜恶,虽然薄寡义,但并不是坏人。”
“喂喂,这未免有些刻薄了吧。真的不考虑一去规劝芥川吗?远离我对他而言更好哦。”
雨翠地叹了一气,用老母亲的包容目光看着太宰治,看得后者鼓起了脸颊,快速反思之后,依然不觉得自己的发言哪里有错。
“治君觉得,芥川会因为普通的利弊权衡就放弃追逐你吗?”
“大概……不会吧。”
若是真能如此冷静,就不再被称之为。
不知缘何而起、不为理智控、不被规则束缚,如此暴烈又如此温柔,超越常理又亘古存,除了拥有者本、绝不会为任何外所行驱散的——
上传来温的,脸颊顺着这力被轻柔地抬起。从散的念中回神智,雨翠诧异地注视着那双逐渐近的鸢眸,车厢如此狭小,已经避无可避。
“我懂得你的意思了。”
太宰治轻柔地说着,浅淡的呼所带起的微弱气,有一分落在了他的脸颊上,让人不由自主地因为那份意和意眯起了睛。
“我没有接受的义务,但他有追逐的自由。更一步而言,人只是因为想要喜而去喜,和为了得到回应所的努力不可混为一谈,或许对有些人来说,只是默默持有这份心,便已经足够快乐了。”
青年凑得更近了,鸢的睛之中神如此专注,仿佛要一直看到同伴心湖的最。
“那么,雨,”他问,“先前提起‘追逐’、‘回应’、‘’的时候,脸上挂着让人心的笑呢。那时候你心中所想的,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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