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涵睁着一双睛,缓了半天,才慢慢接受了这些消息。
傅容月在一边一句话都没说,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茶,只当自己并不存在。
“对了,明玺,来时听王妃说,如今你已经是摄政王了,陛打算传位给你了吗?”不知过了多久,秦思涵的泣声完全消失,渐渐的说话更顺畅了,忽然抬起圆溜溜的睛,极度不解的问:“那你的那些兄弟呢?他们不会愿意放过你的。”
“思涵,对不起!”一旦绪有了,便都跟着涌上心,魏明玺亦十分哽咽:“都怪我,当初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秦思涵着,泪跟着啪啪坠.落:“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我们说好的,一辈都要保护好对方。明玺,我……”
“是这个意思。”魏明玺挑眉,但很快的,少年的默契让他听明白了秦思涵话里的意思:“怎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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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慌张之间,手中握着的丝绢不听使唤,从她毫无力气的手掌中飘落在地。一时间,她跪也不是,捡也不是,十分尴尬。
数不尽的相思,说不完的谊,她握着他的手,恨不能将十年来的所有都倾诉给他听。两人手挽着手坐,似乎中只有彼此。屋里的烛火换了两盏,秦思涵的睛都哭了,仍然在不断的哽咽。魏明玺从到尾都没有放开她的手,或是哭,或是笑,两人说不完的知心话。
“明玺——”哇的一声痛哭,却是秦思涵终于被魏明玺的这一个拥抱击溃了所有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的她抱着魏明玺的肩背嚎啕大哭:“明玺,你的都好了?你能站起来了?明玺,这么多年了,我好想你,好想念你!”
“……参见王爷!”秦思涵率先惊醒过来,手忙脚的福了福,提起裙摆跪要行礼。
一气,她率先打破沉默:“今夜还很,你们打算一直站着吗?”
傅容月瞧见他放在侧的拳收到指节泛白,牙关咬,心中已是痛苦至极,不由也跟着到窒息。
“免礼。”
这是属于魏明玺和秦思涵的时光,是她从来都不去的另一个世界,是魏明玺的从前。嫉妒吗?当然,她同魏明玺的回忆太少了,天知她多想陪着魏明玺从生走到死亡!但更多的是羡慕,她羡慕秦思涵的失而复得,羡慕她能陪着明玺走过余生。她不断的在心里一遍遍的重复自己寻找秦思涵的初衷,告诉自己,这样的局面早该想到,但还是不能阻止所有的伤心和难过涌上来。
“你不在京中许久,很多事都不知。我大哥魏明早前勾结七王谋逆,被放黔州,在黔州病死了;我六哥魏明钰牵扯到很多大案中,联合沈家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如今正在天牢里关着,已判了放之刑,不日就要走了;三哥封了齐王,不过,如今他的事牵扯颇多,怕是这个齐王他是不久了。另外,十一弟封了陈王,十六弟封了韩王,其他没什么了。”魏明玺给她一一解释。
她迫自己看着,可不知为何,方才刻意堆起的笑意,此刻却无论怎样都无动于衷,只剩一片木然。她垂,终于肯直视自己心里的愿望,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黄的脸庞,难以言喻的痛。
自作孽,不可活!
傅容月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被茶,倘若这是酒,怕是早就醉了!
傅容月看着这一幕,迫自己将涌上的泪吞回去,转开,轻轻拭角。
忽然,她眸中一绽开了无比喜悦的光:“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已经安稳非常,陛有意传位,你再也不用怕谁了,对吗?”
“不,不,怪我,都怪我……”秦思涵连连摇:“要不是我闯群里,你也不会为了救我受了伤。是我连累了你,明玺,我.日日夜夜都在期盼老天,能够让你好起来。明玺,你又能站起来了,就算让我现在死了,我也没有什么遗憾的!”
“你留在京城,哪里也别去了。只要我在一天,京城永远有你的家。”魏明玺郑重承诺。
魏明玺愣了愣,弯腰捡起她的丝绢,却并未还给她,而是握着丝绢上前一步,轻轻的将丝绢别在她腰间的盘扣上。他自然而然的整理了一秦思涵方才慌时皱的衣摆,搀扶着半跪的秦思涵站直了,手突然握着她的手一扯,将秦思涵拉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