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
姜昭见她缓缓抬,双目垂泪:“郡公恩德,必将铭记于心。”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一个女人,杀了当朝天,还能全而退,隐姓埋名,不是一般的胆识和魄力,先前便是有几分旖旎心思,现也消散无形了,还是只虚名夫妻的好。
“郡王,你要我留在鄯州,如果是为了威胁赵衍,怕是要打错算盘了,他若是找到了我,大抵和杜太后一样,会立时杀了我……所以,你若打算拿我去换你的儿,恕我死也不从,这百丈崖可比凌迟好太多了……”
天地穹庐,牢笼,离开大梁之后的自由日,白驹过隙。
她是联合南诏一起伐赵的鸳鸯锁,是能挡住赵衍的护符,便是刺手也得先留着。
妙仪心知他是为了自己筹谋,只不过打算拿他们弟幌,却也无可奈何。虽恫吓了他一番,现在的自己终究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不如顺杆而,多得些实在的利,再打算。
妙仪将今日屈辱与往日伤心,在心间一一回顾,国破家亡,阿姊殒命,最后想到那日赵衍在船的影,终于咬牙关,了泪盈眶。
“郡王,我若是杀了你的兄弟,你会不会将我碎尸万段?”
为怪。
姜昭一思量,不过五百府兵,掀不起大浪:“也不是难事。”
妙仪忍着,不半嫌恶:“郡王先前所言亦是无错,我现在只能留在鄯州,但绝你既尊我是公主,便要将之前我的陪嫁尽数归还,四散鄯州的公主府府兵,容我收编回来。”
她说完冷冷的看着姜昭,手上满是汗,似又回到那个满手是血的晚上,也是如今日一般寒风四起,彻骨冰凉。
“凌迟……赵衍费了心思找你,又怎会舍得杀你?”
此事大大乎他的意料,赵溢正值壮年,暴毙而亡,居然藏着一段骇人听闻的曲折。
“你就这么笃定赵衍要杀你,我看这幅画,笔有啊……”
他看定前的人,纵是再,也心有恻恻。
“那为何还要留我在鄯州?”
既然躲不过,便只能挣到底。
“郡王现在还打算留我么?”
世上的狼野心,皆拥立幼主。
“那便说说公事……我是你们萧家的驸,襄助公主,与南诏一起,讨伐逆贼,拥立幼主,乃天经地义的事。”
“郡王真有此心……先前,倒是我无礼了……”
杨仲节得,他也得,只要没了赵衍,二分天,何乐不为?
姜昭一时无话,半晌才:“我原也未打算用你去换人,我的儿自有人替我送回来……”
“我与郡公无私话可聊。”
姜昭不明所以:“兄弟……你杀了赵衍的兄弟……赵溢是你杀的。”
姜昭见她松动,心一喜:“无妨,将来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