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3)

上了舆车，云祯才仿佛松懈来，舒了一气，觉得自己背上背透重汗，姬冰原转微微一笑，揽着他的腰：“累吗？”

他心微微一颤，只觉得差走不动路，姬冰原握他的手，携他迈了太庙。

云祯呆呆站在边，看着姬冰原笑看着他，耐心等待着，人递了酒樽在他手里，他举起酒樽：“皇上……”他应当说皇上万寿无疆，寿与天齐的。

仿佛自己真的得到了神灵的赐福一般。

姬冰原摸了摸他的，心里想，至少这一世，没让朱绛占了先，不就是合籍成婚吗？朕也可以。

昨日整整忙了一日，赶制礼服，后冠，玉圭这些都是小事了，重要的是磨得宗令老安王松，允他密立男后，作为换，将从安王这一系中择一聪明伶俐的年幼嗣过继为储。

舆车抵达太庙的时候，姬冰原携了他的手了舆车，竟真带着他一路踏着朱红的毡毯，从戟门东帷幕走了皇庙中，太庙门前，他忍不住往阶看了一，天还暗得很，但还是能看到台阶面密密麻麻拜伏着朝廷百官，王公大臣，全都着隆重的祭服。

但他忽然哽咽说不话来，睛瞬间模糊，泪已经全然不听话的落了来。

云祯悚然看向他：“皇上，您在开玩笑？”

又开始念的祝文。

继续开始四拜，焚币帛。

姬冰原抱了他一会儿，看这孩哭得哽咽难当，一

舆车停了，姬冰原再次携着云祯了车，云祯尚且还于过于震惊中，茫茫然又随着他了车，了仁主殿。

姬冰原：“朕已将你名字加宗庙金册了，今日朕也告了祖宗们，以后你就是朕的云皇后了。”

一切的忙碌劳累，都在今日看到云祯穿着皇后礼服，跟着自己在太庙中拜时，烟消云散了。

姬冰原携了他的手，笑着对他：“到皇后给朕贺寿了——可惜没有六妃、百官命妇给你率领，不过朕也只要你一人就行了，皇后贺礼完，朕才要回到前朝接受百官朝贺呢。”

太庙里神主位前，各祭品已摆好，香烟袅袅，烛火摇曳。

香烛、纸币焚烧的味充斥着宽阔幽的大殿，无数华丽的幔帐静静垂着，云祯一次一次随着姬冰原虔诚拜，叩，仿佛上面那些无数的皇帝皇后的灵位都在虚空中默默注视着他们。

云祯愕然看向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姬冰原拉着他的手到了殿中央，人们捧了御酒在一旁，斟满酒樽。

虽然他不会承认，的确是前夜看到他着女装，才忽然灵光一现，想起让他着皇后礼服祭祀。

祭礼结束，姬冰原携着他的手再次从太庙来，登了舆车回銮。

老安王开始拉着声音恭读的祝文，云祯一句听不懂，只听到最后几句“……用申追慕之，尚享。”

姬冰原带着他跪了来行了四拜三叩礼迎神，然后就是各繁缛的礼节，初献、亚献、终献、撤馔，他麻木地跟着姬冰原拜，叩，起，拜，叩，起。

送帝神。

云祯悄声：“皇上，您也太胡闹了，宗令安王老人家也由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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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完全不知自己在什么。

他如今心里充满了满足和成就。

姬氏皇族宗令安老亲王站在首，看到他们来，丝毫不以为奇，而是握着玉圭庄严：“迎神，跪——”

姬冰原失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回人托盘，微微一挥手，所有人侍全数退了去。

到底是要嘛？他不会真的要自己穿着这皇后的礼服去太庙吧！

姬冰原：“朕不开玩笑。你好自在，真要昭告天立了你为男皇后，以后你大概就没清静日过，也还不急。但宗室金册上合籍加名，祭祀宗庙，告知祖宗，这总要的。将来你百年以后，你的神位一样要这里，受我姬氏孙香火祭拜，朕的陵墓里，也将留你合葬的位置。”

这些都不值一提。

姬冰原抱着云祯，云祯将埋了去，心里酸楚难当，激动难抑，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