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眉一皱,低看向怀里的李璆然。见他直往自己肩窝里拱,顿时忍无可忍地抬手敲了他一个脑瓜崩,结果不但没把他弹走,反震得自己手指发麻……
这时贺亲王起舒展了一胳膊,冲他拱手:“本王就不多叨扰了。最后再请公多转告给他一句——莫问前尘事,珍惜前人。”
李璆然回忆了半天,打犄角旮旯里找了他的信息:“没关注过,但你若想捉他,尽去。事了本王给你担着。”
“放心,我想办法不暴份。”齐昭有自知之明,琢磨了一阵后忽然前一亮:“哎,王爷,那个礼尚书家的儿……叫汪良骏的,能让我折腾折腾吗?”
当地一声,一枚簪忽然从信封中,落在了地上。她狐疑地将其捡起,端详了一阵后登时面大变,起时不慎撞在了桌角上,捂着肚问:“沫儿去哪儿了”
他到底是中意我的。
“开心什么?”齐昭跪在地上枕着他的肩膀,轻轻落挂在他额角上的灰尘。
齐昭目送他离去,外再度响起了攀谈声,与他来时如一辙。李璆然打桌一侧缓缓爬了来,却是盘坐在地上不吭声,似是在耍小。
“该死的……”锦心恨恨地咒骂着,攥着那簪匆忙跑屋去……
小厮茫然:“沫儿?阁主让她去买脂粉,到现在还没回来。算来都走了小半天了,也不知这丫跑哪儿去买的。”
李璆然阖眸,顺势将手绕过他的腰打算搂他,却又有踟蹰,几经试探后虚飘飘地放在了他的侧:“放了吧,以后慢慢再查。对了,过一阵“西猎围场”要比球。你若是想结识友人,可以去凑个闹。不过我怕你去了,他们对你……”
“姑娘!齐大公给您的信。”忽然,一小厮跑了来,将一封书信递给她:“他让您务必好好看看。”
李璆然摇摇,抬起胳膊,环着他的脖一用力,将他带了个踉跄扑在自己的肩上,缓缓:“我很开心。”
“嘿嘿嘿……”昶月阁里,锦心坐在铜镜前,撑着面颊一脸的姨母笑:“真没想到冷酷无的肃王爷,能有这般柔的一面。跟那齐家二少爷真是天生一对……”
!”
齐昭颔首,犹豫了一阵后又问:“你在生气吗?气我不择言?”
半个时辰后,齐昭与李璆然自后门离开了昶月阁。车上李璆然一直说自己脑袋疼不舒服,靠着齐昭的肩膀闭目养神。
贺亲王愕然,呆呆凝视着他许久,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齐公啊齐公,本王对你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真。朝堂上的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本王不声,还好,一旦了声,反会更添麻烦。不过……”
李璆然依旧不说话。齐昭无法,只得小声问:“为什么躲着他?你怕他?”
“不了事,我就气得慌。”齐昭砸吧着嘴说:“爹跟儿一对王八……王爷您帮我打听打听,这家伙去不去打球?去的话,我就能揪住他好好玩一玩。”
“嗯。”李璆然的手往里挪了挪,试图搭在他腰上。
齐昭低叹,蹲了他的额:“撞疼了?”
……
齐昭疑心他撞了脑震,忧心忡忡地着他的大脑袋瓜嘀咕:“你说说你,大个儿的肃亲王,有事往桌底钻可还行?”
齐昭一怔,隐隐有些后悔。虽不知这贺亲王对李璆然而言到底有多重要,但能让杀神肃王爷趴在桌底吃灰的,定是个特殊的人。自己这般咄咄人,很不明智。
“里屋不是有人吗。”李璆然舒服地喟叹一声:“那个叫锦心的女人在里。我不想跟她站太近。”
这时车忽然一阵颠簸,齐昭意识地架着他往上一抬,抱了生怕他去。李璆然的鼻蹭在了他的颈上,眯看向他的侧脸,不禁心加速,再挪不开视线,满脑满心就剩了一句话——
锦心不耐烦地撕开信封,冷哼:“都是一家来的,可真是天差地别。不用看都知,他在上放了什么酸……”
*
“系统提示:李璆然的杀意值降低为0,好度持续上升中,目前已无法衡量。请少侠持一,不要在公共场所不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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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给齐昭倒了杯茶,微微举了举,似是在敬他:“我很欣,终于有个人全心全意地对他好了。”
“不是怕……”李璆然微微抬起,神中满是迷茫:“只是没准备好见他。”
李璆然沉默片刻,与他耳语:“我本以为,他不会再理我了。还有……你能替我抱不平,我很开心。”
“啧,那么好看个人,你还嫌弃她。”齐昭仔细探查着他的脑门:“倒是没红……你打算怎么办?放还是不放?现在你里外不是人,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若能有幸结些说得上话的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