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只是想找伊浵算账吧?这么久没见你的儿,你一都不想他?”
暝司悻悻一哼,最后一个走营帐。他的确,差一就忘了,自己的亲生儿,一个叫景宸的小恶,就在这座军营,在这最危险的地方,他是该去瞧瞧。
整座寝帐,一阵宜人的宁静。
阿斯兰抱着轻若无骨的躯,不由一阵心疼。
自从发现这场人为的“瘟疫”开始,他就没有在她边,这一切她独自苦撑煎熬,实属不易。但是,她用那自杀式的方式来救人,却也让他怒不可遏。
瞧着她这虚弱不堪的样,他却又矛盾地不忍苛责。
他抱着她,径直走向单人床榻,温柔地把她放躺来,修温的手指拂开她脸颊与额前凌的发丝……
他温柔的手尚未来得及及相思已久的红,她便忽地背转过去,速度快得让他不禁怀疑,其实她并没有他看到的这般虚弱。而她这样的躲避,也再次怒她。
伊浵明显觉到那双魅的绿眸光氲幽冷,她不敢与他对视,也没有胆去探究,那双睛里是否有几分厌恶。
她拉住毯把自己遮盖地严严实实,螓首微俯,整个蜷缩成一团,满心委屈难过,睛又酸痛泛。
“伊浵,你这是要什么?你是不是了什么没脸见人我的亏心事?”
亏心事倒是没有,“我这样好丑,不想让你看到。”
“你落汤似的狼狈,我都瞧过几次了,这样还怕被看么?”他戏谑揶揄着,把她蒙在上的毯往拉,却愣是没有拉动。他只得柔声哄劝,“我们面对面的聊一聊不好吗?”
“你先去,待我沐浴洗漱过,我们再谈。”
“随便你吧。”他担心,再这样迫她落毯,虚弱地她恐怕会措手把自己闷死,还有可能她会羞窘过度厥过去。“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血去救那些血鬼?你知不知自己有多么愚蠢?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个法的?”
“莫。”
“莫?”阿斯兰刚刚舒展的剑眉又皱起,几年前,他给她一条活路,命银影将她送走,她竟然又回来兴风作浪?!
伊浵早就料到,他一天到晚只顾了忙政务,本不曾注意莫违逆了他的圣旨,又返回雪狼王朝。“是她给白泉镇毒,我昨晚抓了她,她让我写誓言血书离开你,换解药……”
阿斯兰不可置信,大力扯开她罩在上的毯,火大的怒吼,“穆伊浵,你该不会笨到真的写了什么该死的誓言血书吧?上次你心痛成那个样,你忘了教训是不是?难你还不明白,和雪狼族相比,你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吗?!”
他这样生气,她早就想到,但是,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在这迫的境况,说这大逆不的话。
这座营帐用料单薄,他这样的话传扬去,只怕被人骂作只顾贪恋女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