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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尚书的礼是一柄檀木木梳,穆惜惜拨拉了两梳齿,心想这人又在拐着弯暗示什么呢。惜惜打定主意次再见到他时,定要不依不饶地抓他亲看着她亲手梳三,“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孙满堂。”她低语着,几乎可以想象到柳尚书面上不动声、耳朵却已然卖了他而变得通红的模样。唉所以说京中那些说他手段怎么险怎么狠辣的传闻,她觉得是夸大其词了,只是因为柳尚书为人比较沉就这么说,她实在是有些为他打抱不平。
在这上面的闲心分一半到练武或者念书上,早就成为钟家第二个将军了。”惜惜无语地想着,脸上却悄悄烧了起来,她还从没拿过这玩意儿来自渎,这么大这么真的的去吗?算了算了不要白日宣,她默念着清心咒赶把玉势收了起来,全然失了之前抢良家男的小妖女劲儿。
在梦中,昭儿约莫是中年,穿着一龙袍、金冠,满是威严。前世穆西在他刚登基不久就去世了哪见过他这幅模样,一时有些踌躇不敢向前。却见昭儿见到她,率先向她奔了过来:“娘!”,穆西被抱了个满怀,人都有懵了,差脱而皇上认错人了。“娘,昭儿每日都谨遵娘的教诲励图治,臣民都说我是贤明之君。我用人没有看门第,一概兼收并用,在徭役方面也大有减轻…”他像是急于邀功的小孩般滔滔不绝地细数着,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也许是怀中的娘亲太过安静,昭儿迟疑地停住了话,问:“昭儿有成为…让娘为荣的孩吗?”,穆西怔了片刻,随即伸手回抱住了早已比她不少的儿,朗声说:“…当然,娘向来以你为荣。”
然后她就在母二人的絮叨中醒了,醒来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了,不是松哥还是昭儿,她都再也见不到了;一个已经离去,一个注定不会到来。
一个礼是秦忆送的,毕竟是临时准备,他中规中矩地送了个木槿簪,正符合时令。穆惜惜已经好久没有过首饰了,她尝试着将发簪在发间,淡粉的琉璃木槿安静地盛开在她发间,在光倒映光斑。铜镜中的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无忧无虑的京城姑娘穆西,她轻勾嘴角,镜中的姑娘也一个甜的笑容,就是昨天哭多了睛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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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她其实没有对尹槐说完,她不光梦见松哥,还梦见了昭儿。昭儿大名李昭,是她的大儿,穆西虽为皇后,但她在中并不受皇帝待见,也没有执掌后的实权,凤印当年是被掌握在吕贵妃手中;人人都说若不是吕贵妃因伤无法生育,这皇后的位置怎么也不会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穆西手中。为了自保,她教育昭儿要谨言慎行,就算面对父皇也要谨记着君臣于父。毕竟有‘屋及乌’就会有‘株牵连’,她清楚皇帝有多么嫌恶自己,也明白自己不受导致哥哥的仕途之路不顺,自然就会担心自己的孩受到波及。好在昭儿见过几次母后被父皇苛责的样后,不用穆西怎么说他也知该怎么了。
穆惜惜对着铜镜各挤眉搔首姿,忽然她瞄到六爷送的礼,那是一个外表朴素四四方方的盒。“希望别是太贵重的东西。”惜惜心想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盖,只见一个晶莹剔透的小柿端正地坐在里面,红澄澄的甚是喜人。惜惜简直是心怒放,她小心翼翼地将小柿取了来,倒不重应是陶瓷的,柿则是一个可以打开的盖,可以往柿中空的肚里填些东西。穆惜惜简直是对它不释手,甚至忘记了送这个小柿的正是她避之不及的六爷。只是她看着那圆圆脑的小柿,想起一张圆圆的小脸。
穆惜惜摇摇,将礼都妥善地收了起来。她提醒自己首要目的是保住那些还在世的人,路漫漫其修远兮,她可以偶尔缅怀过去,但不应沉溺于悲伤之中。尹槐抱着个沉甸甸的妆奁来时,就见穆惜惜正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啃绿豆糕。他留意到她脸上的笑容,心底松了一气:“这次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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