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的真心。
天光完全大亮了,云容又一直闭着,边的霍仪醒了,他也没有睁开。
霍仪没有急着起离开,他昨夜醉得不,所以今日也没有宿醉后的疼,只是餍足而惬意地抱着怀里的玉人,一只手乐此不疲的缠着他的一缕发丝把玩。
他把手放到了云容的腰腹,似乎想替他舒缓,但又好像怕把人吵醒了,所以只是这样放着便没有了动作。
又过了半个时辰,霍仪才命人来伺候梳洗,床榻里的人还在睡,他起走到外间去更衣,走时轻声吩咐好生照看。
被翻来覆去承了一夜恩的云容手指都抬不起来,浑都跟散了一样,一动就是疼就是酸,没剩一分多余的力气。
霍仪离开之后他才是真的得了清净,闭着试着休息睡,却在半个时辰后无功地徒劳睁开。
他没有声喊人来,就睁着看外大亮的天光,任凭丝遮掩了小半张侧脸。
忽然觉得很无力——心都是,他以为他已经习惯了,已经可以平静地张开承受这一切,但他还是很疼,很痛苦。
原来只要霍仪稍微用力那么一,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建起的心墙就能被轻而易举地摧毁,事后霍仪穿衣走人,只剩硝烟废墟里狼狈的他。
双目微有些失神的涣散,云容许久未动,好像如此能将一生过尽。想一直这样躺着,疼痛、无助就都可以逃避过去。
但终究是不能的。
拖着一酸疼,他微微动了动指尖,费力地声:“来人。”
他的声音很低很哑,但是外面很快有人应了,似乎一直守在外间一样。
闭了闭再睁开,外的人便来了,以往的话因云容不喜人多,所以来的至多三人,但现今抬看去间竟然整齐的列了十余人。
“等等。”
淑儿要来掀帐幔,被云容叫住,动作顿住站在床边问:“殿有何吩咐?”
“这些人来什么?”目光从那些侍立的人上一一扫过,太监女兼有,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东西,瓶瓶罐罐或衣衫绫罗,实在是多余又扎的东西。
“王上吩咐婢带人来伺候殿上药更衣。”在旁人里这都是恩,淑儿似乎怕云容还有不满之,另又补充说,“王上关心殿,还让御膳房那边给殿炖了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