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里,容凰得了信儿早早便守在了门。她今日穿了一件纹繁复的月牙白绫罗裙,素净雅致,别有一雍容华贵的气度。玄烨见了心中一动,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语气虽然说不上十足温柔,却也全然没有了刚刚的不善:“你怎么这样不听话?说了多少次了,天儿还冷着呢,别总在外等着朕。”
容凰轻轻笑了笑,没有应也没有拒绝。玄烨知她固执,便不再劝,二人携手了屋。
她生畏寒,虽然已是三月,屋仍然着取的紫铜炉。炉里似乎添了香料,香气随着袅袅娜娜的白烟飘,让人倍温。
一室生。
容凰亲手执起酒壶,纤纤素手,柔弱无骨。玄烨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突然控制不住地握住了她的手。
许是因为打小便被养在闺的缘故,那只手白皙得近乎透明,荏弱得好似轻轻一就会碎掉。玄烨一时竟有些失神。佳人便是佳人,每一个细节都极其完。
“皇上。”容凰忽然开,无限轻柔地说:“臣妾听说皇后娘娘昏迷不醒,正要过去探望……您怎么来了?”
“心烦。”玄烨松开了她的手,轻叹一声:“索尼那老匹夫,竟然在临终前上了一折,让索额图替他的位继续辅政!”话一说完他便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这些国家大事他不该跟容凰提起的,尤其是涉及到四大辅臣之事……可是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太放松了,竟然那么自然地说了心里话……
玄烨越想越心惊,就在他上就要想到暗面的时候,容凰突然声打断了他的沉思:“这……”她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的样,但是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生生忍住了。
玄烨忍不住好奇:“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容凰咬咬:“那……皇上要先饶恕臣妾妄议朝政之罪。”
她的想法多多少少代表了鳌拜和遏必隆的立场,对于这些辅臣的心思玄烨是求之不得,又怎么会轻易怪罪于她?于是他再次握住她的手,宽:“容儿但说无妨,朕不会怪你的。”
容凰微微颔首,沉:“臣妾觉着……索尼大人是几朝元老,以他对皇室的忠心,应该不会写这折才对。”
康熙明显一呆,脱:“可是这奏折明明是赫舍里府呈上来的……”说到这里,他忽然前一亮,双目灼灼地盯着容凰:“你的意思是,这本奏折并不是索尼的意思,而是赫舍里府的人为了保住地位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