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
通天塔图书馆中的神明是这宇宙中最不稳定的存在之一。我们无法控制自己的诞生,亦无法控制消亡,从某些意义上来说,我们甚至不是自己,只是本质的化。
人造香掺了血腥气,我压心因这怪异气息产生的浮躁,向他解释:“我们从不审判,只是记录。”
他嘶吼,泪从狰狞的脸上落:“所以我去找她,可是我不知她在哪里,我找遍了所有我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她也消失了。我早就明白的,她会消失,因为她和我不一样,她不会渴求我,不会违反指令只为了见我,不会反反复复回忆我们的初遇,不会时时刻刻思念我,不会幻想和我共度余生。她才是正确的,她没有罪,可是我呢?我呢!我无法控制!我无法控制!”
“留来的人在哪里?消失的人是如何消失的?你们的文明是如何发展起来的?”
那是他给疯的答案,也是他给我的答案。
看起来得赶习惯“我现在是个普通人”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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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她,,哈哈哈哈,!我她!”他突然大笑,“?我从未听过这个词,可是我她。”
我想我可以继续装作一无所知。
司书不可对世界加以涉,哪怕只是给予一个看似微不足的答案,因此,虚假之神的法算得上越界,可当我望向他想要质问时,却为他的神惊心。
他大抵也是明白这一,才没有在一开始就破这层窗纸。
“没受伤吧?”他低问我。
“外来人,记录者,你们是否可以告知,他们本将以什么罪名审判我?”
“你她,这不是罪行,你只是她。”
特有的寒暄方式——他满脸癫狂,桌案上的匕首刺向了我。
——你他。
我放弃了让虚假之神匕首替他包扎的念,这场对话想要平安无事地继续去,一定程度的暴力是必不可少的。
“我无法控制对她的‘想’,我无法远离罪,我甚至不知罪孽的名字,我只是……无法控制……”
“我没有罪!我没有罪!”他歇斯底里,理智全无地为自己辩护。
“记录?记录什么?”疼痛似乎使他清醒过来,充满血丝的双死死地盯着我,“记录是罪!你们有罪!你们有罪!”
我不怀疑他的的真实,我只是怀疑,这份是否属于他?
注:《一千零一面镜》
他忽然安静来,悲凉的笑来:“他们只是消失了,在即将审判我的时候,所有人都消失了,所以我没有罪!我没有罪!”
而我的回复,又是否基于我的意志?
“我没有——”
然而,还未等我转移话题,一直压抑在的燥突然占据了全。四肢变得无力、呼也愈发急促,理智逐渐被望侵蚀,我这才反应过来屋中的玫瑰香是为了什么而被制造来的。
“不可以记录,不可以书写,有罪!有罪!留来的人都有罪——”
我摇摇,示意自己没事。
迷分崩离析,近在咫尺——
他的声音突然转为饱痛苦的尖叫,因为虚假之神徒手握住了利刃,并利用短暂的瞬息夺取了匕首的掌控权,反将对方的手掌牢牢钉在了桌案上。
天气依旧晴朗,尘埃在文字的迷中游。万静默如谜,那对于我们来说再简单不过的答案,却是他穷尽一生也找不到的。
也许是一路走来他对我的关照早已超过寻常搭档,也许是共享的力量让我多少能受到他的想法,我对此不觉意外。问题只在于,是否要接受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