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玫瑰的园中,虚假的神明竟是我能碰到的唯一的真实。
他又用了这个词,看起来他的确是对此有一个错误的定义。
总之我没有觉得这是真的在形容我。
“为什么会上我,我记得我们之前并无集。”我问。
但很快我就听到了他叫我的声音。
我知他为什么歉。“朝闻,夕可死也”,迷的是终——求索之终,生命之终。
理智与疯狂又有何区别?
我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我去问问他能否借我一衣服。”他抬望向我,“你在这里等我?”
他的息似乎有独特的力量,让我的也开始躁动起来。望是相通的,只是比起药的来势汹汹,控制这来自本能的蠢蠢动要容易得多。
他扶着我起,撕掉衬衣摆为我包扎手上的伤,神专注,哪怕一狼狈,也还维持着他惯常的翩翩风度——优雅,但虚假。
何况,火蔓延了玻璃房。
也许方才那个耽于海的才是真正的他。
对于虚假之神来说,真实又是否存在?
短暂的沉默中,我们在玻璃玫瑰的簇拥颈相拥。
他的息声没有停,只是听起来不再难受。
他的手抓住我的衣摆,似乎想撕开这碍事的遮羞布,却因为某些原因并为付诸行动——他仍存有理智。
“对不起。”虚假之神说。
“‘我从你开始,我在你结束。’”虚假之神低声呢喃着,“他要打破那一千零一面镜,到他的人边去。”
又冷漠的我。如果不是,那么我合理怀疑他的睛是否和我一样了问题,抑或是他的逻辑系统受到药影响,对之行了错误的定义。
“我可以试着接受你的——作为对悖论的记录。”
我了。那药对他产生的影响微乎其微,方才发生的事只是因为他将我受到的影响转移到了自己上,也正因如此,他仅发一次就能恢复正常。
“不,”最后的旋转结束,他揽住我的腰作为舞蹈的终末,“我希望你接受的是我,而不是我的。”
天变换,夕占据了整个天空。
我并不记得这件事,但从他的复述听来确实是我的吻。尽我认为因为随意的一句辩论就上谁显得过于草率,不过我并不否认这也是产生的原因之一。
“我可以和你……”
“嘘,不要说来,不要动摇我的理智,”他打断了我的话,“现在就已经足够了,在真正接受我之前,你不用再为我更多。”
“你还要去找衣服吗?”我问。既然不能再从他中问什么,我们也就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早些启程,才能早些离开这里。
火焰的温度是裙摆,夕的光辉是礼服,玻璃玫瑰的尸骸酿作香槟,坍塌的声音奏响最为悲壮的响曲。
他抬望向我,神是比夕还温柔的:“安瑞拉,我能请你一支舞吗?”
他的瞬间绷得更了,直到结束,才渐渐放松来。
我们都没有试图对自己的行为解释。
我放弃了劝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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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那朵最为艳丽烈的玫瑰,带着灼的温度,要将我一同燃烧。
他突然加快了手中的速度,而我的手已经泛酸。透过制服衬衣的衣领,我能看到细密的汗珠划过鲜红的肤,顺着肌理不可见之地。
灼烧的烈焰中,玫瑰园的灰烬走了那个良夜。
我们在毁灭的舞台上起舞。
我承认我对他产生了一兴趣。
风卷起火,玫瑰在黄昏时分燃烧,尚未被赋予意义便化为灰烬。由神明燃起的温带着生命的温度走向冰冷的虚无,而我知,通往真实的路必先踏过虚无与谎言——
“很久之前,在通天塔图书馆里,你听见他们谈论我令人厌恶的本质,你说,‘如果他从到外都如你们所说的那般虚假,那么和他拥有同样形态的你们估计也找不什么值得说的真实。何况仅靠表面或者听途说就妄议他者本质的你们,在我看来还不如听虚假之神说言巧语来得有意义,至少他的话能让我到愉悦。你们谈论的虚假,并非真正的他。’那时我就觉得,你很可。”
他裹着我的手覆上他的生,开始缓缓起来。他还穿着制服的,并未将他的望完全展于我,但这样反而让手中的愈加明显。他当然比任何人都知哪里会让自己舒服,并将那些地方与方式一一告诉我。
在他听闻“”这个词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活去的理由。
我也陷了不可控的迷意,去他肌上的汗珠。
我走过去,看见玻璃房那个本该继续书写意的疯仰躺在椅上,前着匕首,鲜血浸透了周围的纸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