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了。”
程徵赧然一笑:“在确实不胜酒力。”
随随正用刀切饼,抬眸乜了一田月容,笑着:“程公是斯文人,不比你们这些兵痞,且他还在养病,你们可不许胡闹他。”
田月容意味地一笑:“不敢不敢,程公这样的才我们稀罕还来不及。”
随随将第一块饼放在程徵面前:“程公请。”
因在场众人都是她亲信,程徵却并未正式她幕府,算起来还是客人。
程徵行个礼:“多谢大将军赏赐。”
随随:“程公不必如此见外。”
程徵用银箸夹起饼送到中,斯文地咬了一小,细细品尝,赞叹:“这羊是怎么的,竟没有半膻味。”
田月容:“这是我们大将军四搜罗方,又试了无数次才试来的秘方……”
程徵:“大将军是吃不惯羊腥膻?”
田月容:“不是大将军,另有其人。”
随随拈起一块饼住田月容的嘴:“多吃东西少说话。”
叫她这么一提醒,难免又想起另一个不吃羊的人来。
当初走得匆忙,忘了将治羊的方给嬷嬷——这本就是为了吃不惯羊的人捣鼓来的方,给他也算尽其用。
程徵见她神有些恍惚,若有所思地垂眸。
临近夜,随随照样提前离席。
段北岑更衣回来,见随随不在,随问田月容:“大将军又去厨煮面了?”
田月容“嗯”了一声。
程徵心诧异,但打量席间众人,见他们都见怪不怪,便知这是萧将军的习惯。
他心念如电,想起萧将军曾与故太定亲,又想起故太是元日生,便即明白了其中的关联。
他端起酒杯,怔怔地望着杯中的酒,灯火落在杯中,那酒也似在燃烧。
他将酒一饮而尽,从咙到心都像有火烧过,烧得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田月容:“程公别小看这酒,若不是豪饮客,几杯肚担保你明日不来床。”
程徵了声“多谢”,放酒杯,拿起茶碗。
随随煮完生辰面,静静地待面放凉,然后走厨房。
中的槐树站着个人影,随随一便认那是田月容,挑挑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