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晓上学的时候不到最后一刻不愿意写作业,但工作的时候却不这样,她有些“恨活儿”, 不来的活儿急不急,能在今天完的就不会推到明天。
林漪低笑了,说:“林普,不要表现得像个离不开大人的小孩儿,你自己好好儿的。”
林漪握玻璃杯移开目光。
“我也是累你的外对不对?” 林普盯着林漪。
“啊,是有个事儿告诉你,”林漪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我结婚了,跟一个国人,最近正在办移民手续,以后去了应该就不回来了。”
“即便你里只有自己,你也给自己留条后路,” 林普缓缓说,“中距离太远了,万一你遇到麻烦,我办签证也需要时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林普问。
林普太知林漪了,她这样说就是没有转圜余地的意思。他敛目端起杯里的果,但尚未碰到,便重新放回去了。他起留一句沉甸甸的“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生孩”,快步楼离开。
“你最近是不是碰到什么事儿了?觉你不太开心。”
林普在二楼的卡座里独坐二十分钟,婉言谢绝两波搭讪的,林漪终于得空来了。
吧台后的调酒师听到儿歌,直接望向门,果不其然看到林普刚刚门。
“没有。”
林漪前段时间去了西戈滩——从派所来以后——原本说两周回来的,但大约是西的风土人太引人了,最开始保守地说是“再留两周”,然后洒脱地说“归期不定”。反正“不存之地”新来的驻唱歌手也能梁。
“……你的酒吧刚重新装修好。” 半晌,林普艰涩地说。
33. 我疼。 第三十三章晓晓,我疼。 ……
他说,林普真机智,他直接买了两大袋药, 一袋直接递到你妈手里,一袋说要拎上楼给他妈备着。你妈喜滋滋收了, 晌午专门给他炖了排骨。
林漪望着林普的背影微微蹙眉,仿佛是有些不耐烦,但不过片刻,便重新扬起笑容,应着楼老客的吆喝去了。
人要是倒霉了,真的是喝都牙。翟晓有会。
“嗯?”
“晓。”
“叫我来有什么事儿?”林普问。
——事实上“不开心”这个词本不足以形容翟晓最近大开杀戒的状态。
翟晓趴在桌上生了会儿气, 起去茶间吃自己的泡面。她平常最喜前一丁猪骨汤味儿的泡面,但这回却吃得直犯恶心。她咕咚咕咚喝掉杯里的凉茶压压恶心,然后塌肩膀顽地继续吃, 但两以后还是整碗都倒了。
林漪转环顾一圈酒吧,不甚在意地:“移民手续走完全程最少需要半年,半年的时间足够我看厌这些了。人生走哪儿算哪儿,不能为外所累。”
她这天晚上正在加班, 翟轻舟打来电话。翟轻舟乐得全程通话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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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班前,实习生了半天的心理建设,上前问她能不能借用她的车去机场接父母。她赶和蔼的笑容欣然答应——最近实习生跟她说话实在过于小心翼翼了——结果正往地铁站走,就被雨淋在半路了。
林漪仰喝着薄荷:“前两天。”
林普怔怔望着她,仿佛没有听懂,她也望着林普,没有再多说两句缓冲一的意思。
不过以上并不是她说的“倒霉”,她说的“倒霉”,是她此刻正被前两天在电梯里嘲过的“吴三俗”堵在犄角旮旯里。
翟晓放电话不由想:之前明明说好的,由她买药,再给林普来送。林普居然已经到了不愿意跟她见面的地步了?
酒吧的生意向来是越晚越好,尤其是在夏天。林漪的酒吧叫“不存之地”。“不存之地”的生意尤其地好, 因为这里走来过一个小有名气的乐队,也因为林漪本人的唱功着实不俗。只不过林漪经常天南海北地去游, 老也不见人影, 而即便她在, 也并不一定就会上台演唱, 要看她心。
不过今晚林漪倒是在,而且心很好的样,她上台连唱了三首歌,一首国乡村音乐, 一首八十年代校园民谣,一首即兴重新编曲的……儿歌。
“你没病吧吴先生?”绵密的细雨里,翟晓贴着墙儿,跟端坐车里的人僵持着,“反正我已经一键报警了,要不然你再等等,我一会儿当着警察的面跟你歉。”
“哦。”
第三十三章晓晓, 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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